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己骑来的那匹马,消失了。
怎么回事?祁禛之心里发毛。
他绕着马厩转了两圈,只在地上捡到了一小段熟悉的马绳。
有人偷走了他的马?这破客栈是个黑店?
祁禛之“嘶”了一声,心里暗道倒霉。
他不敢耽搁,当即决定以腿代马,往城外赶去。
此时,距离城门落闸,还有不到半个时辰。
而就在祁禛之掐着指头算时间的当口,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你是四象营的人。”不等祁禛之回头,那个吊着“三白眼”的虎头壮汉开口了。
“谁……”
咚!一闷棍砸下,祁禛之失去了意识。
等再睁眼,一股难闻的腥臭气随着模模糊糊的灯光一起,钻进了他许久未动的感官中。祁禛之稍稍活动了一下受伤的臂膀,发觉手腕处已被人扣上了锁链。
“叫什么名字?”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祁禛之迷茫地转了转被黑布罩着的脑袋,但随即,一把大手按在了他的头顶:“问你什么答什么。”
接着,那个沙哑的声音重复道:“叫什么名字?”
祁禛之隐隐感受到了当头砸下的威压,他定了定神,回答:“白清平,清白的白,清白的清,平平无奇的平。”
“白清平?”头顶的人冷哼一声,“假名字。”
假名字?祁禛之心中一凛,可转瞬又了然,这是在诈他。
“爹娘给起的名字,你说假就假?”祁禛之反驳道。
啪!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脸上:“问你什么答什么。”
又是这句话。
“义渠豹跟你什么关系?”沙哑的声音接着问道。
“义渠豹是谁?”祁禛之是真不知道。
“少给我装蒜,问什么答什么。”
祁禛之无奈:“我是真不知道义渠豹是谁。”
“还挺仗义,”头顶的人嗤笑,“义渠豹竟然也学会和别人做朋友了?”
所以,义渠豹到底是谁?祁禛之一脑门疑问。
这时,负责审问他的那位哼了一声,用那副破锣嗓子揶揄道:“义渠豹自从跟了傅徵,俯首帖耳,在四象营里交到一、两个朋友,也没什么稀奇。”
“傅徵蛊惑人心的本事不一般,连义渠豹都能收服,若是他前主子泉下有知,怕是要气得回魂。”有人幽幽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