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祁禛之赶忙架着他的肩膀,把人弄回床上。
傅徵皱着眉扶住额头,轻喘了两口气。
“还问我为什么在这儿,我还想问你呢。”祁禛之一面手忙脚乱地整理了一下傅徵身后的靠枕,一面絮叨起来,“你不是在天奎吗?怎么落到那山大王的手里了?难道是杭七那小子嘴不把门,为了保命,把你供给了虎无双那个大色魔?杭六呢?他去哪儿了?”
傅徵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我给你的红包,你没拆?”
祁禛之眨了眨眼睛,有些无辜:“还没来得及拆呢,虎无双的手下就把老七逮走了。我身上除了能把自己勾走的千金线外,只有五个铜板。”
傅徵也语塞了。
祁禛之手上捧着绷带和伤药,突然有些尴尬。
两人上次在一起正经讲话还是那夜傅徵“借酒发疯”,强吻了正在闹别扭的祁禛之。此后,再没机会面对面。
祁二郎颠沛流离小半月,傅将军左支右绌好几天,眼下,两人竟在那山大王的“温柔殿”中成了同病相怜的“侍候”,放谁身上,都得感慨一句“命运弄人”。
于是,就在这画满了春宫图的屋里,两人不约而同地、不合时宜地,回想起了那个意味不明的吻,和傅徵突如其来的表白。
“你怎么不回天奎?”傅徵捋了捋思绪,沉住气,开口道。
祁禛之干笑了两声:“这就……说来话长了。”
“是不想见我吗?”傅徵直言发问。
祁禛之骤不及防地被这开门见山的话呛得咳了起来,他狠狠一清嗓子,心虚道:“那倒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哪个?”傅徵好像一定要求一个答案。
“我还是先给你包扎一下伤口吧。”祁禛之叹了口气。
傅徵半倚在床上,看着祁禛之顶着一头热汗,千辛万苦地处理好崩裂的伤口,然后极富童心地,在他胸前,用绷带打了一个蝴蝶结。
傅徵:“你……”
祁禛之一笑:“怎么样?好看吧。”
“好看。”傅徵点点头。
祁禛之到窗下舀水洗手,嘴上不停:“我虽然学艺不精,但当年也是跟长姐和老太君练过几手的,刚刚是不是压根没有弄疼你?”
傅徵神色平平:“弄疼了我也感觉不到。”
“啊?”祁禛之抖了抖手上的水,疑惑道,“你……”
“我身上的东西呢?你去看看,是不是虎无双的人搜走后,放在了外面。”傅徵按了按额头。
祁禛之有些不解地看了看他,最终还是听话地去外间找了一圈。
果然,除了问疆外,其余东西并没有被收走,都一并摆在了门口的小几上。
其中有一个深褐色的木质小盒子,盒子形制精巧,锁扣一拉便开,像极了妇人存胭脂用的妆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