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熟练地开始准备食材,从温栀寒的角度往厨房里看去,他正在切菜,手起刀落,刀法熟练。
腕骨处的昂贵手表随着他的动作反射出一抹又一抹银色的光。
温栀寒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随即起身,来到了厨房,扒在门口,轻声问,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空间内,显得格外好听,“我可以来帮忙吗?”
那张白皙漂亮的脸半隐在门后,只露出一双明亮的茶色双眸,与宛如今夜弯月的眉。
“温小姐愿意的话,可以清洗虾仁和火腿。”
“好的,”说罢,温栀寒将一旁的虾仁和火腿抱到了洗碗池。
虾仁都是去了虾线的,晶莹剔透,肉质饱满,一颗大概有她半只手大。
等她清洗完,寒司宴让她递过去一碗水,随即,她就看到他将切好的豆腐放进去。
入水的一瞬间,豆腐丝就宛如开放的菊花一般,根根分明,每一根都和一根针差不多细。
刀工了得。
“寒先生学了多久?”
这豆腐丝都可以用来穿针了。
寒司宴接着切虾仁,“不久,一年。”
才一年?
就能切这么好了?
“你学习能力太强了。”
刀工,一年半载还真的练不出来。
寒司宴专注着手下的事情,但也做到句句有回应,“熟能生巧。”
他的确只学了一年,学了些皮毛罢了。
至于为何能做到现在这样,都是日后的摸索。
晚餐做了文思豆腐,清炒虾仁。
端上桌的那一刻,香味勾引出她的馋。
寒司宴给她递上一双筷子,看着她吃了一口虾仁,嗓音淡哑,“如何?”
温栀寒点头,一双明亮的眼睛好似盛满了今夜的月光,赞叹道,“很好吃。”
厨艺值点满。
“寒先生经常做饭吗?”
这个味道堪比五星级餐馆大厨做出来的菜。
“留学时会自己做,”他从一旁的酒柜里拿出开瓶器,将温栀寒带来的酒打开,倒入提前准备好的波尔多杯。
温栀寒当初没有选择留学,相比国外的学校,她更喜欢京大,中式古风的建筑,处处都充满着古朴文韵的气息,和温家老宅一样,给她一种熟悉感。
不过她对国外的生活也略有耳闻,听说食物有些不太好吃。
也确实是个练厨艺的好地方。
温栀寒频频点头,双眸里盛满灵动的笑意,打趣他,“看来是生活所迫。”
寒司宴将倒好的酒递给她,隔空朝她举杯,“无法反驳。”
今天没酿成红酒,酿酒过程比较长,需要好几天,温栀寒便放弃了,准备等抽个长假再过去,温礼则见她喜欢就送了她好几瓶。
这瓶的年份最长久,最烈。
她只喝了一点,怕又和上次一样……喝醉了。
她似乎真的踩了他一脚……
之后还把这件事忘了。
“寒先生,我上次喝醉了,没有冒犯你吧?”
她放下酒杯,端坐着,朝他投去不好意思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