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戚逾白听着院子里宋知意心里的嘀咕,埋在被子里闷笑了两声,这丫头还真是个财迷。不过,“拜拜”是什么意思?
“少夫人。不多不多,这都是国公府的一点儿心意,这样宋府的老爷夫人才知道您在我们国公府可是一点儿委屈都没受呢。”
宋知意眼睁睁的看着管家指挥着将那几个大箱子全部都搬到了府门外,还想跟管家商量的时候,突然听到屋子里戚逾白的声音,“戚忘,进来服侍我起床,今天少夫人不是要回门吗?”
听到戚逾白的声音,宋知意又想起昨夜那令人羞耻又尴尬的四目相对,赶忙拒绝。
“不用不用,”宋知意的手条件翻身般的摆了摆,又想起屋里的人根本看不到,走到窗边稍稍拔高了声音。
“世子您刚刚清醒,身子还在恢复,腿脚也不方便,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天爷,我可没脸在解了人家衣服的第二天见他,丢人丢大了。】
正在服侍自家世子换衣服的戚忘突然看到一向冷言冷语的世子这会儿突然抿着唇,像是极力忍着笑,可少夫人不过是体恤世子,不用他陪着回去,怎么。。。就这么高兴?
戚逾白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小厮已经纳闷的盯着自己看了好一会儿了,这会儿他只想着再逗逗外面的那个小丫头。
“那可不行,这不合规矩。”戚逾白慢悠悠的回了宋知意一句。
宋知意已经急得快跺脚了,又故作轻松的说:“规矩又不是死的,世子就别为难自己了,”后面的说的话像是有些害羞,“我会心疼的。”
说完不等戚逾白反应,拉着旁边正因为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而羞的低下头的茱萸,步子快的像是后面有饿狼在追。
屋里听到她最后一句似嗔似怨的戚逾白,愣了一瞬,转头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却发现戚忘正抬头偷瞄自己,当即正了正脸色,“我脸上有花?”
戚忘低下头撇了撇嘴,继续给自家耳朵红的不像话的世子换衣服。
宋知意拉着茱萸一路飞奔,茱萸将将要被拉的摔倒,“少夫人,少夫人,小姐!”
茱萸气喘吁吁,“后面又没人追我们,走这么快干什么,奴婢都快摔倒了。”
“哎呀,别说话了,赶紧上车。”
到了门口的马车旁,宋知意一脚踩上车凳就钻进了车里,“快走!”那语气活像后面有追债的。
马车的轮子开始转动起来,宋知意掀开帘子向国公府的大门瞄了一眼,这才靠在垫着软垫的车壁上,长长的舒了口气。
旁边的茱萸还在大口的喘气,“小姐,你做什么这么着急?”
宋知意捂着心口慢慢的拍着,“嫁出去的女儿,谁回娘家不急?”
定国公府作为百年的世家大族,坐落在整个长安城遍布达官显贵的东市附近,可宋府只是一个四品的御史大夫,在长安城里根本算不得世家,宋府便坐落在长安城比较杂乱的南面。
只是今天她们乘坐的是国公府的马车,虽然外面看起来很普通,车辕上的那只翼虎的标志却是格外显眼。
马车刚走出去小半个时辰,宋知意就被摇晃的车厢晃的闭上了眼睛。
茱萸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睡着的宋知意,今天梳妆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小姐面色憔悴,忍不住担心,“小姐,你是不是昨夜没有休息好?”
宋知意苦笑一声,这是自然,昨夜被掀别人衣襟反被抓包,她几乎一夜无眠,又不敢乱动再打扰戚逾白,就那样直直的躺了一夜,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着。
马车在青石板路上行了大约一个时辰,这才停下。
茱萸叫醒宋知意,又替她整了整衣服,这才扶着自家小姐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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