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书顶着一张高高肿起的脸庞,泪眼婆娑,似是被欺负惨了,“三哥,比起自己,我更关心你们。”
而后,她扭头看向宋知渝,温声劝慰,“二妹妹,再怎么样,你都不该对三哥动手。
女儿家的名声最为重要,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百姓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她叹了口气,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黯淡了不少,又接着说道:“我知道你现在有长公主和太子殿下撑腰,自然不惧这些流言蜚语,所以才能如此有恃无恐。
可他们堵不住百姓的悠悠之口,二妹妹应当为自己想想才是。”
“书儿,不用跟她说那么多。宋知渝就是个白眼狼,你待她再好,她也不会感激你半分的。”
沈明翊眼神幽暗,深邃的双眼中潜藏着无尽的恶意,冰冷的眼神像是在看仇人一般,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了。
“当初她被沈锦绣兄妹俩欺负的时候,是大哥出手帮了她。可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记仇不记恩。
明明可以治好大哥的双腿,却因为记恨着大哥对她的误会而不愿出手相救,眼睁睁看着大哥饱受折磨。”
宋知渝嗤笑一声,没心情与傻子论长短,“说完了吗?我今日来这可不是跟你们叙旧的,而是来算账的。”
沈明翊私心里就不认为他有错,更不承认侯府对她造成的伤害。
他只看到了沈遇舟帮她解围,却没看到她对沈遇舟的付出。
再多的恩情,她都还尽了,她并不欠他们。
“天星草有价无市,想必沈二公子应当很清楚,我可没有诓你们。
说吧,侯爷打算怎么赔偿我?”宋知渝随意倚靠在柱子上,抱臂环胸,姿态肆意,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兄妹情深的戏码。
对上沈峰三人投来的询问目光,沈慕寻微微颔,对宋知渝的话不置可否。
他自小就与各种草药打交道,也算见识过不少名贵药材,自然知晓天星草的珍贵之处。
宋知渝能培育出天星草,想必也是花了大功夫,耗费了大量的心力,也难怪她会这般生气。
院子里的空气忽的沉寂下来,缩在角落里的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殃及池鱼。
“还有我库房中的那些贺礼,也要一个不落的给我还回去。损坏一件,我便拿沈明翊身上的东西来抵,说到做到。”宋知渝彻底撕破脸皮,眼底的讥诮一闪而过。
要不是为了接下来的计划能够顺利进行,她早就脱离侯府了。
“侯爷若是不想见到一个缺胳膊断腿的儿子,最好照我说的做。毕竟,我的耐心可不多。”宋知渝晃了晃系在腰间的令牌,牌面上硕大的“湘”字映入他们眼帘。
“你敢!”沈峰暴喝出声,正欲作,却在看见令牌的一瞬间熄了火。
见此令牌如见长公主,沈峰暗暗心惊,万万没想到长公主竟然连皇帝御赐的令牌都送给了宋知渝,足以见她对宋知渝的重视。
宋知渝皮笑肉不笑,“你大可以试试看我到底敢不敢。”
两人剑拔弩张,互不相让,周身萦绕着沉重可怖的气息。
一时间,寂静空旷的院子中,针落可闻。
沈峰沉着脸,面对宋知渝的步步紧逼心生不虞,只好将火气都撒在林管家身上,“林管家,这是怎么回事?
本侯不是让你们帮二小姐搬东西到新的院子里嘛,你是怎么办事的?”
林管家大惊失色,砰的一声直挺挺跪在地上,头压的极低,“侯爷赎罪,这件事是老奴的疏忽,是老奴没有管好手底下的人,这才让他们犯下大错,毁坏了二小姐精心培育的草药。老奴这就去将那些奴才带过来,任由二小姐处置。”
说罢,林管家抬头看了沈峰一眼,见他点头,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抬脚就往门外走,生怕晚了一步。
宋知渝叫住人,倚靠在柱子上的脊背缓缓挺直,“慢着。那些下人不过是听命办事的,主子话,他们哪有不从的道理。
侯爷不会想用几个下人就来敷衍了事吧?我还是那句话,命令是谁下的,就由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她这句话说的清楚明白,俨然是将沈峰身上最后的遮羞布都扯了下来。
完好无损的天星草,或者是沈明翊的手指,他们只能选一个。
“宋知渝,你别给脸不要脸。”沈明翊冷下脸,拳头握的咯咯作响,显然在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怒气。
父亲已经给了她台阶,她不顺着台阶下也就罢了,还一直咄咄相逼,实在是欺人太甚。
“脸面是自己挣的,可不是靠别人给的,至少我不会做出侵占他人财宝这等厚颜无耻的事。”宋知渝抬脚走近几人,脸上挂着让人刺眼的微笑,语气平淡无波,却将侯府众人都骂了进去。
见状,沈明翊心生警惕,下意识将沈锦书护到身后,挡住宋知渝,离她好几步远。
“宋知渝,你真当以为你有长公主撑腰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吗?你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沈明翊冷静下来,恢复了些许理智。
他可不信这偌大的侯府里头,没有能治得住宋知渝的人。
宋知渝掀起眼睑,淡淡瞥了他一眼,而后转过头看向沈峰,“我的耐心有限,不知侯爷考虑的如何了?”
沈峰阴沉着脸没说话,不论哪个选择,都是对他,乃至于对侯府权威的挑衅。
他要是真应下宋知渝的条件,以后想拿捏她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可长公主和凌国公府那边,他也不好得罪,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
宋知渝可不管沈峰心里百转千回的想法,不给她一个满意的交代,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至于沈家人是否会对她更加不满和厌恶,那就不是她要关心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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