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把春节当成普通的一周就好了。你和你姐姐不在家不是很正常的吗?我们不是一样过日子吗?”白漫晴爸爸继续说道。
“那这不是过年吗?”
“过年怎么了。过年的意义是团圆,是和家人在一起,是爱与被爱。你去见那个可能陪你一生的家人,为了自己以后的家庭努力,去创造自己的团圆,不正是过年的意义吗?再说了,过年不还得给亲朋好友都去拜拜年,你就当自己是去远一点的地方拜年不就行了。”
白漫晴感觉她爸爸的话好有道理,在旁边乖巧的点着头。
“你说人小沈承诺以后来到庆南,得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放弃一个城市的所有,来到另一个城市,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你换位思考,让你放弃庆南的一切,你愿意吗?”
白漫晴摇头,离开庆南,是光想想都觉得很可怕的事。“不愿意。”
“所以啊,趁着现在,你是不是得多去几趟他的城市?别老让人朝着你走来,你也要主动朝他走去。两个人只有一起主动,才能有结果的。”白漫晴爸爸继续说道,“不过,因为你是我女儿,你可以自私点。你要是心里不想去,你就不去。你要是因为担心我和你妈,那你就大可不必。”
白漫晴爸爸拍了拍白漫晴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晓漫啊,你要明白。我和你妈妈,姐姐姐夫是你永远的港湾,无论你在哪里,我们的心都会牵挂着你。但爱情也是人生中非常重要的部分,需要你用心、用时间去经营和珍惜。遇到一个对的人,不容易的。”
白漫晴听了她爸爸的话,心里豁然开朗。她明白,自己需要做的不是纠结于在两者之间做选择,而是找到一个平衡点。
关于是否和沈石溪见面的问题,她的心里也终于有了答案。
“你春节都什么安排?”白漫晴给沈石溪信息道。
此时的沈石溪正自己一个人里里外外的打扫着房间,张畅正给他挂着彩灯。
沈石溪妈妈早上起来准备食材的时候,之前受过伤的腰部位置又不小心撞到了橱柜上。他爸爸去扶他妈妈的时候,又不小心被他妈妈带着摔到了地上扭到了脚。他匆匆忙忙的赶过来带着他父母去了趟医院。
沈石溪爸爸的扭伤倒不是很严重。就是他妈妈,医生反复叮嘱要小心静养,如果再受伤恢复起来就难了。
偏偏沈石溪的父母对过年的仪式是非常看重的,应该说,整个罗河地区,对过年的仪式都看的非常重。除尘、张灯结彩、敬先祖、敬神这些仪式一点都不能少。
就这样,两个老人回到家后,还想着继续干活。沈石溪百般劝阻,让他们就坐在沙上休息,但他们说沈石溪一个人干不完这些活,他们能做些轻松点的。
所以,沈石溪只好叫来张畅帮忙,两个老人这才安安稳稳的在沙上坐下来。
“你怎么也不劝劝你爸妈,都受伤了,这些仪式简化点没关系的。”在厨房收拾食材的时候,张畅小声的对沈石溪说道。
沈石溪不是没劝,而是他根本劝不动。“我要是能说动就好了。”
“你爸妈还真是有些固执。你说,你以后要是真去了庆南,他们怎么办?他们要是真硬撑着收拾,那不得伤的更严重?”
沈石溪叹了口气,他知道张畅的话就是现实。可他此时真的不想去思考这个问题。“大过年的,你就不能捡着点好的说。”
“行行行。你说你弟弟也真是的。都定居在曲北了,也不回来过个年。让你一个人照顾父母,也太自私了。”张畅忍不住为沈石溪抱不平。
这倒真是怪不了沈石溪弟弟。解释道,“这不是因为我爸妈之前说想回老家过年,但那山沟沟里的,他回来坐车得转来转去的,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了。所以就没回来了。”
“哦哦哦,原来如此。那我还错怪他了。”张畅又八卦道,“你跟那白姑娘说了没?她来罗河吗?”
沈石溪摇摇头,“没有。她也得在家过年啊。”
张畅“哎呀”了一声,有些无语,“七天假期呢。她过来玩几天再回去不就行了吗?”
沈石溪多希望是这样。可白漫晴一直忙到昨晚,最近工作已经那么累了,他又怎么好意思这样要求她再折腾来到罗河。何况,白漫晴也没有主动提,他就更没法开口了。
“她又忙又累的,在家好好歇几天,陪陪父母挺好的。”沈石溪说道。
“我说你有时候也挺像你父母的,固执。”张畅一脸无奈,“你俩这样,我真的,为你们担心。”
“你呢,和王棕结婚的事准备的怎样了?”
说起这,张畅都有些想不通。“别提了。从那天之后,她就再也没提过了,她不提我也就没问。”
“那你问问她不就好了。”
沈石溪说完,两个人看着对方,都愣了一下。
果然,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只有在别人的爱情里才是军师,自己的爱情里,大家都是狗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