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行不行?”
秦星羽的目光微微疑惑,没有发表意见。说实话大家刚刚逻辑清晰、条理分明的工作安排,他没怎么听懂。
周围的环境有些嘈杂,为了回避一些外面媒体和粉丝镜头,他们几个待在包厢,但毕竟是属于新公司的团建聚餐,包厢的门开着,有员工来来往往进出敬酒。
秦星羽有些累了,前几天韦盛给他换了药,新药的适应期他有些昏沉,反应也逐渐不太跟得上。
不过安辰的决定,他也用不着发表意见。
他一个不能够表达,心理状况也不怎么正常的小艺人,许多时候,也的确发表不出什么意见。
不过他信任安辰。
景小延作为新公司的出资人之一,也积极地参与发表了见解,补充了自己的观点。
小延同学的意思是:虽然我们无法说话、无法开演唱会这个事,算是公之于众了,但原因我们先保留,放着以后起诉周亦承的时候,再一并放出来,总之绝不放过那次升降台事故的罪魁祸首。
“那是那是,咱证据都保留着呢,律师那边也在沟通,咱们肯定是要留一手,这早晚是要爆的。”安辰笃定答应。
秦星羽其实有些恍惚,对于那次升降台事故的前因后果,他这些天来印象越来越模糊了。
以韦盛为主的精神心理方面专家,说他这叫做应激性失忆,是可以通过治疗恢复的。
但是,太多的人抓住了他这个把柄,给他灌输一些错误的记忆。
包厢外,有团队的人喊景小延出去聊天了,景小延人缘好,公司上上下下的员工,都喜欢跟他聊天。
待到小话痨景小延同学,举着猕猴桃饮料出去应酬时,包厢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今儿这酒有点上头啊。”
安辰仰头饮下一杯红酒,他是个接地气的人,不怎么习惯上流社会们附庸风雅的那些洋酒和高脚杯,反倒是平日路边摊的一把烤串,再配上几两二锅头,更适合他。
“曳哥,你这酒可以啊,后劲儿挺足。”
此刻的安大经纪,一边哐哐哐地往喉咙里灌着红酒,一边回头,跟里里外外忙活着的冯曳打招呼。
冯曳作为组合的大哥,这些年里,连安辰也习惯了随艺人们叫他一声曳哥,尽管实际上他比人家大了七八岁。
安辰这几年很少喝酒了,想当年20来岁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海量,自从当了秦星羽的经纪人,收敛了许多。
以秦星羽的咖位,各路资源合作都是送上门来,也用不着经纪人出去跟人混局拼酒刷脸。
更何况秦星羽也不懂酒,未成年时滴酒不沾,成年后也没喝过什么讲究的酒,即便工作室逢年过节团建,也没有娱乐圈其他团队那些酒桌文化,通常都是发钱放假,让大家各自安排去。
因而这几年安辰的酒量,也退步了不少。
这会儿冯曳听到招呼,进了包厢,还端了杯白酒,跟安辰和俞笙分别碰了个杯。
人家冯曳是真正酒量好的,这两年事业低谷,混迹酒吧娱乐场所,又年轻,是正巅峰的海量。
结果这一碰杯的功夫,冯老板一眼就看见了,秦星羽面前的那杯层次分明的浅蓝与柠檬色饮品。
“小羽,谁给你的酒?”
秦星羽想挡住面前的杯子,已经来不及了,被他曳哥分分钟揭穿。
以为插个吸管,他们曳哥就认不出自家店里上个月的新品了么?
龙舌兰调制的,度数可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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