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宋妖孽盯着尔雅就要再开口,尔雅瞅其眼神灼灼,生怕他一个短路,把那晚两人在房里的事儿都露了个遍,赶紧捂着其嘴大喊:“你要敢再胡说,我现在就剥了你的皮。”
王叔奸笑:“欲盖弥彰。”
屈原和胡女对视而笑,皆叹息摇头。与众人各使眼色后,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给小两口留下足够的私人空间。
登徒尔雅听见关门声,终舒了口气,幽幽放开宋妖孽,又狠狠瞪了对方眼。谁料宋妖孽今日真是酒壮狗胆,一获自由立马抱住尔雅,亟亟道:“你说,是不是?”
尔雅哪还说得出口,涨着一张小脸不言语。
宋妖孽生怕吓到怀中玉人儿,柔下三分问:“是不是?是不是?”
尔雅羞怒:“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不要管,只答我是不是?”
…………
良久,尔雅红若苹果的小头轻轻点了下。宋妖孽如获释重,大笑着抱住娘子,末了,又重重在尔雅唇上印了印,打上“宋氏”独家标致。耳鬓厮磨间,宋妖孽半带撒娇地将猪头压在尔雅肩膀上,说:
“对不起,昨晚错怪你了。”
尔雅感觉到耳边传来陌生而熟悉的男性气息,身体敏感地起了层鸡皮疙瘩:“咦?不吃醋了吗?”
闻言,宋妖孽顿时脸黑黑,酸哼一声加重手臂力气,圈住尔雅:“以后不准让先生摸你手,也不准其他男人摸,听到没有!”
尔雅扑哧笑出声,转转大眼睛道:“那……现在有只猪手在摸我,怎么办?”
宋妖孽笑得贼兮兮,复吻上尔雅额头,“我不算其他人——”
冰释前嫌。宋玉一边缠绵悱恻地粘着尔雅的唇,一边踌躇道,这女子的红娘娘,一般是几天完?唔……莫不成要抹了老脸去问奶娘?
当晚,宋妖孽心情大好,亲自下厨做了顿“醒酒宴”。李谦雅和青怡赖着没走,再加上屈原、胡女,宋府一家人,这顿饭倒是其乐融融,犹如年饭。
宋府八卦后援团除了吃饭,也默默观察着少奶奶的动静。有没有喜酸?有没有想吐?少爷是不是殷勤地在给对方夹菜?一大帮人正思索着两人何时勾搭上的,屈原却突然搁了筷子,轻声道:
“玉儿,趁着今天你和谦雅都在,为师有话要说。”
一群人抬头,胡女也稀奇地歪头凝视。屈原不愧是王族,被数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依旧不慌不忙地掸着衣衫。
宋妖孽想了想,喜出望外:“先生,是不是你决定还是搬回李府住?”
话音刚落,尔雅就重重搁了筷子,咬牙道:“宋!玉!”原来,宋妖孽的心思尔雅最为清楚。虽已互许心意,但肉叼在嘴边至今没吞下去的宋妖孽总觉得不踏实,时刻把自家先生当作最为强劲的对手。
即使尔雅已解释无数次,对先生是敬仰、崇拜,但宋妖孽心底还是琢磨着想个办法把先生弄回李府才放心。偏偏这饭局上,屈原自家先开了口。此时此刻,宋妖孽听老婆磨牙,登时耷了耳朵,低嚎一声求饶。
宋钰看也没看二叔这边,就撇头教训弟弟道:“看见没有?作为男人,一定要识大体、不吃醋,不然……哼哼!不然就和二叔一样,天天被捏得青一块紫一块。”
屈原闻言,下意识地低头看小两口,果然,桌子下尔雅的手还紧紧拽着宋玉的腰。见状,屈原哈哈大笑,这小妮子比起自家母老虎,竟还凶残了三分。
稳了稳神,屈大夫摇头,“玉儿,你家为师住得甚合心意。”言下之意,你就忍着吧,我还要继续住下去。宋妖孽听了这话,嚎得更大声。一桌子人哄堂大笑,戏谑的、看戏的、偷偷扒饭的……
“你还是男人吗?先生的醋也吃。”
“尔雅,轻,轻点!”
“娘子,还是你好,温柔似水。”
“呵呵,是吗?可是婆婆昨天还骂我无知。”
“没关系,我就喜欢你无知,喜欢你愚昧。”
“奶娘,你觉不觉得背凉凉的,阵阵发寒?”
“小呆瓜,慢慢吃,没人和你抢!!”
………一屋子人闹作一团,吵闹声中,却突然传出屈原稳重清晰的话来:“我决定,和月儿即日成亲。”
“成亲好啊,成亲,成,成……亲?”宋妖孽接过话,到最后,“亲”字的音已扬得上了天,没了边儿。宋妖孽又咬了咬舌头,不可置信地和尔雅面面相觑。
尔雅放开宋玉,趴在桌子上瞪大眼睛道:“大叔,你刚才说什么?你要和古月姐成亲?”
李谦雅亦挖耳朵,“我没听错吧?这么多年……我还以为先生你不打算迎古月姐过门了。”
屈原淡淡扫了扫众人,负手叹息:“谦雅,你说得对。这些年我有负月儿,昨晚经尔雅如此一说,我终于幡悟………所以,为师决定,即日与你师娘成亲!”
尔雅莞尔,对着屈原点了点头。看来,宋妖孽这次醋还是没白吃的。至少,先生明白了古月姐的心意,有情人终能成眷属了。
宋妖孽举着筷子敲敲碗沿,高兴得忘乎所以:“好!好!先生你现在回楚国的消息还未公开,不便出去。这婚礼,就交给我和尔雅置办吧!”
青怡自告奋勇:“我也可以帮忙。我力气很大,可以帮师妹买龙凤被、喜烛、花轿,”青怡一样样数来,撑着脑袋望天,“唔,还缺了什么?”
奶娘拍拍胸脯道:“要买什么、准备什么都交给我吧,少爷的婚事也是我一手操办的,一回生二回熟嘛!”
宋泽拍手:“太好了,是不是又有洞房花烛夜可以闹了?屈大夫一定比二叔厉害,不会被踢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