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芙儿看了看晕死过去的周叙叙,她的唇色有些泛白,面色铁青。
出手指探了探脖子上的脉搏,颈动脉还是在跳的。
她本想数一下周叙叙的脉搏是不是不规律或者过速。
没想到搭上去后,脑海里出现了一句声音:“滑脉,如珠走盘……”
反正她真的觉得挺像的。
看了看周叙叙的肚子,看起来不怎么像有孕的呀!
思虑再三,她还是选择悄悄说出来:“金富,你和叙叙有没有那个过?”
“啊?”
刘金富显然没有预料到陆芙儿会问这种问题。
脸瞬间爆红,支吾吾半晌,不知道怎么开口。
陆芙儿急了:“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好好说,不要扭捏。”
“有过。”
“那你知道她的月信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吗?”
“我……不知道。”
“这种情况很可能是怀孕了,动了胎气。”
陆芙儿把男人们都赶出去,看了看周叙叙的裤子。
果不其然,流血了。
她的脑袋嗡得一声:“要不然去找拖拉机吧!得把人往医院拉了,她先兆流产了。”
“流产?”
人都是在苦难中被磨砺出来的
流产二字无异于平地一声惊雷一般,轻轻的两个字吓得她们面如死灰。
刘素梅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衣服下摆,难以置信的看着陆芙儿,仿佛要从她的眼里看出点心虚后悔出来。
她目光灼灼而又殷殷地注视着陆芙儿,幻想着想要她下一句便说出这样的话来:我看错了。
然而并没有。
房间里安静的都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雨噼里啪啦的砸着外面的屋檐,扰的她心更乱了。
刘素梅难以置信的看着躺在炕上不省人事的周叙叙,这才结婚几天,就能闹个孩子出来?
作为一个母亲,她本着护犊子心理不想承认周叙叙流产,但空气中弥漫的阵阵血腥味又让她不得不往那方面想。
联想到一向成熟稳重又听话的小棉袄突然一意孤行的嫁给刘金富……
在怀孕的前提下,一切好像都能那么顺理成章的串起来。
难怪周叙叙一向乖巧,突然就和刘金富那个贱小子结婚去了。
联想到这些后,她更是气血直向上翻涌,脑袋嗡嗡的胀痛着,刘素梅伸手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处,眼睛酸涩的要紧。
努力的张着嘴巴,她听到自己沙哑到颤抖的声音:“这种话你不能乱说的!”
刘素梅动了动嘴,严肃而又不容置喙,虽然手都在颤抖了,但还是强装镇定,快步上前查看周叙叙的情况。
亲眼看到裤子上的血迹时,她的脑袋就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一样发晕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