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俩打车回到别云公馆的时候,谢珩州也已经下?班回家。
陈盐独自去厨房忙碌任楚云想吃的云吞,两个人都被一扇隔音玻璃门关在了厨房门外。
任楚云将?谢珩州上下?打量了个遍,他的皮相生得无可挑剔,宽肩窄腰,腿长?比例优越,肌肉薄而有力,一看就经常锻炼,甚至要比警队里的男生练得都要漂亮。严厉如她?,第一次没什么可以摘指的。
她?只好抱着臂望向厨房:“你们俩平时的饭都是她?做的?”
谢珩州正垂着眼皮专注地泡茶,修长?的手指执着杯,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般流畅,令人颇觉赏心悦目。
袅袅的茶香缓满升起,氤氲一室,他将?茶杯斟满,递到任楚云面?前,轻笑反问:“她?做饭?”
他毫不留情地揭陈盐的底:“要不是因为?今天你想吃云吞,家里的几瓶调料估计都还?是未拆封放那的。”
“我们俩平时工作都挺忙的,一般都是出去吃,想吃家常菜会有专门的做饭阿姨上门来做。”
“做饭可以是偶尔心血来潮的选项,但不会成为?某个人每天必需忙碌的家务活,”谢珩州点出一个无可辩驳的事实,“这样我们可以避免出现不少?矛盾。”
任楚云悻悻地端起杯子,但也不得不承认,只有拥有这样的物质基础,才能给陈盐的未来创造出更多的幸福。
“不过谢珩州,”她?放下?杯子,语气变得郑重?了许多,“我知道你们这些有钱人从不缺人奉陪感情。也许你对陈盐只是一时兴起,觉得年少?不可得之物又重?新回到了你的怀里,觉得她?是你和家里抗争胜利的成果见证,亦或是其他别的。”
“但我还?是想请你尽可能多善待她?。”
“你要知道,她?本可以不走上警察这条路的。她?的数学成绩这么好,完全?可以选择去国外留学,毕业后?拿着比警察高好几倍的工资报酬,安稳地当一个上班族。可她?因为?你的一句话硬是留了下?来,跑到自己并不擅长?的领域,在新赛道硬是争出了一片天地来。”
“以当时陈盐的成绩,本来是能够上名?校保送的。但是她?决定读警校,这就意味着她?高考转学后?这短短几个月,她?不仅要准备文?化课程,还?得准备体?能考试。”
“我是和她?一起参加警考训练的那批学生,能看得出来,她?的体?育细胞是考生里面?最?差的,每次测试都累得半死吊在队尾,一圈连一分?半都跑不进。”
“不过这小姑娘天生自带一股子韧劲,玩命式地在操场上练体?能练到半夜,整个腿软得站起来就打颤,也不知和谁较着劲呢,好像不知道累。最?后?还?是我找到她?,把她?从操场背回宿舍楼的。”
“能再多说一点吗?”谢珩州听得喉结滚动,心绪震颤,原本平静的目光微闪,满溢着心疼,“这些事陈盐都没和我提过。”
她?总是怕他担心,将?很多事都烂在肚子里不表达。
但就像她?之前说过的那样,谢珩州也想尽可能从知情旁人的口中多了解到一些她?过去五年的生活,
“你有见到过她?的膝盖犯病吗?就是那时高考前每天苦训练太?久落下?来的病根,一直都没好,她?也不在意没去医院。久而久之这病拖得得越来越严重?了,一到了下?雨天就开始膝盖泛疼,就连上下?楼梯都困难,需要有人时不时给她?捏一下?腿,才能缓解一点不适。”
这件事谢珩州在上次看她?体?检报告的时候就知道,只是一直不清楚这伤病的由来,现在终于明?白,心里头此刻剩下?的,只有无尽自责和懊恼。
和他妈傻缺似的。
他大学跑了这么多次国外,怎么就不懂得往国内再多跑两步?
“她?在警校的时候过得也很苦,但每次提起你的时候,两只眼睛像是会冒星星似的,又黑又亮。她?真的很喜欢你,也许当时她?没继续读数学是因为?没那么喜欢,但也是断掉了自己唯一的退路朝着你跑。就算你以后?变了心思,也别辜负她?,不然我肯定从安元跑来揍你一顿出气。”
“放心吧,”谢珩州迎着任楚云充斥着义气的眼睛,原本懒散的姿态也不自觉变得端正起来,口吻认真地承诺,“我是要陪着她?好好走完这辈子的。”
任楚云见他的神情不像作假,心里也放下?了几分?。
陈盐捧着热气腾腾的云吞出来,任楚云很给面?子地吃了两碗,撑得几乎都快要走不动路,这才和她?不舍地拥抱,告别离开。
玄关处的门刚一关上,谢珩州不由分?说地搂着陈盐的腰,将?她?带到了沙发。
陈盐正要抬起下?巴和他说话,下?一秒忽然双腿悬空,整个人被抱起来坐到他的腿上,整个人被一股强烈的男性荷尔蒙笼罩,脸颊都红透。
谢珩州将?手心搓热了,撩开陈盐的裙沿下?摆,顺着她?的小腿根一路往下?揉捏,直到纤细的脚踝处。他的指缝溢出些许她?白皙的腿上软肉,氛围沾染了点莫名?的色。
陈盐被谢珩州突然的动作逗得直发笑,胳膊撑着他肩,在他的腿上极不配合地扭动着躲痒:“你干什么啊谢珩州?弄得我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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