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她,她欠他……刚刚杜若不就给了自己一篮子豆芽菜当谢礼吗。
“你说甚,野种清白?”
“她清白又怎么不敢自己来对质?”
“傻小子,那野种手段厉害着呢,要你们巴巴跑来给她出这个头……”
梅英还没说完,刘大壮就打断她。
“用不着杜若亲自跟你对质,前晚书呆子就跟她在一处,在她家里。”
“你胡说什么!”出这声呼吼的是伍娥,是杜兴朝的娘,“谁跟谁?”
屋里几人都朝声源看了过去,不知何时,梅英家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杜台一看,差点要晕过去。
“你个丧门星,还嫌我不够丢脸是吧?”
不管是他赌钱输了,挨狗咬,还是别的,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走走走,都走,看什么看……”
梅英抱着娃,想要去关门。
伍娥一把将她推开。
“杜兴朝,你刚刚说甚?”
她儿子可是未来的金科状元,要当官的,怎能跟个不检点的野种厮混。
杜兴朝站得笔直,“娘,您先回。”
“我等他们讲清楚,我就……”
“就什么就!”伍娥满脸不悦,伸手拽他,“别人家的事咱不掺和。”
此刻她全然忘了,自己素日最大的癖好,就是东家长西家短。
那怎么就不算掺和了?
要不是他娘在家里絮絮叨叨,说个不停,自己还听不着杜若的事呢。
杜兴朝眼底涌上不明情绪,躲开她的手。
“娘,我是证人,我不能走。”
掺不掺和的,他就是在场。
屋外的人一听,脸上瞬间写满了兴奋。
连杜农都拄着拐来了,“又怎么了?”
前阵子就是梅英家挑头,黄桃家闹事,逼得全村人跟杜若签了协议。
这才消停几日,他们家又出幺蛾子。
“族老……”
“族老……”
众人纷纷给杜农让出一条道来。
“族老,您快劝劝,我家儿可不关事的。”伍娥折回到门边去扶他。
杜农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
“兴朝啊,快听你娘的话,回家去吃饭,这儿的事有我来管就行。”
这种事,只有他才在行。
“大爷爷,我是证人,我不能走。”
杜兴朝来都来了,哪能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