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
“你们是否决心彼此珍爱,彼此敬重,终身不渝?”
“是的!”
“新郎辛浅先生,你是否愿意娶这位席嫣然小姐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牧师再次问。
大厅里寂静的鸦雀无声,在这个神圣的誓词面前,无论是否形式,面对祭坛,说出的话,到底需要一份真实的心。
仿佛渡过半个世纪般的久远,辛浅眼神看着慈眉善目的低手浅笑的圣母像,沉默着没有回答。
一时有些宾客在那里悄然瞩目,席嫣然不敢动,只是挽着他的手,有些渗出汗液。
潘夔顶了顶辛浅,低声唤:“辛哥,老大,说话啊!”
辛浅这才像是从某种失落中回过神来,脱口而出:“我,愿意!”
“新娘席嫣然小姐,你是否愿意嫁这位辛浅先生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席嫣然的回答,快而娇柔。
“在场的所有嘉宾,如果各位有觉得,这位先生和小姐有无法结合的理由,请予以指出,在神的面前,一切的隐瞒,都是不道德的!”牧师再次问。
他话音刚落,咚的一声教堂门被人撞开,一个肉肉的身躯呼啦一声冲进来,大喊:“我有理由,这对男女不可以结合!”
在场上百嘉宾顿时哗然,圣坛上的两个新人和伴郎伴娘以及牧师一下子都懵住了。
还是潘夔最先发现不对,对着冲到大堂里气喘吁吁的人大喝:“李彩儿,你捣什么乱?!”
苏童桦神色大怒,喝道:“哪里来的野丫头?保安呢?保安在干什么?”
位于大堂内的保安已经扑过来,一下子扭住了李彩儿的胳膊要把她往外拖,潘夔脸色一变,一下子走下台阶,亟亟走过来,一边喊:“你们别拽了,我来,李彩儿,你给我规矩些!”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近对方,一把从保安手中拉过李彩儿,顾不得她一脸痛楚大叫,一路往外拽。
李彩儿拼力挣扎,一边冲着辛浅大嚷:“辛浅,你这个没良心的,辛落现在生死难料,你就在这里举行结婚仪式你还是不是人!辛落纵有千错万错,那也是为你好,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
潘夔怒吼:“你给我安分点!”一个大胳膊夹住了上蹿下跳折腾不止的李彩儿提溜起来像只行李一样夹在腋下往外走。
李彩儿肉拳头死命的往墙砖一样的大汉身上砸,一边俩腿乱蹬,看丝毫动摇不了对方,就扯着嗓子嚎:“辛浅,小辛快死了,她快死了,难道你见死不救么,求求你,去救救她,求求你了!”
“辛,这是怎么回事?”席嫣然听得一头雾水,摇摇发愣的辛浅,弱弱的问。
一边苏童桦揪着眉头朝着牧师厉声说:“牧师,还不继续!”
咔嗒一声,这时候潘夔一下子顿住身体,身后门廊口,几个保安被丢了进来。
就看到萧睿被一群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家伙包围着,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他瘦弱却标杆一样的身躯,在一群大汉中间,依然铮骨堂堂般的严峻。
随之走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个女孩,指着潘夔怒目喝道:“潘子,给我把彩儿放下来!”
这下子大堂更加乱成一团,来的贵宾都是身份地位不低的,那曾见过这阵势,不由有女士就尖叫起来。
场面顿时有些乱,而在辛浅身边的凌中天这时候也失声叫了出来:“英男,你凑什么热闹?”才奇怪呢,婚礼开始都没见到这位大小姐,还以为又去哪里疯了!
徐英男白了对方一眼,中气十足的对着场内喝了一声:“给为安静,我们不是来捣乱的,只是就像牧师说的,今天如果不说清楚,在上帝面前的隐瞒,是不道德的,也是罪恶的!”
她利落而干脆的声音,起到了很大的反应,到底在场都是人物,看起来今天不是那么对头,都开始安静下来想看清楚是怎么回事。
只有苏童桦冷下了脸,噔噔噔走出座位,厉喝:“徐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平时胡闹我可以不计较,今天我女儿婚礼,你再胡搅蛮缠,我可不会因为你是徐司令的女儿就对你客气!”
徐英男哼了一声,丝毫不为这位女强人的气势所折服,依然毫不客气的道:“苏阿姨,我平日敬你为长辈,可是如果有人为非作歹,凭借权势欺负人,天王老子我也不客气!”
苏童桦面色一白:“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会一一说明的,只怕你到时候,不知道如何向你的女儿交代!”
“你!”
“苏阿姨,苏阿姨,请息怒喜怒!”凌中天已经快步走过来,拉住了苏童桦连声赔笑,拉着对方坐在一边的座位上,“我来处理我来,这就把她带出去!”
他跑近徐英男,皱着眉头:“我说英男,你要闹也不看看场合,这是你闹得地方么?祸闯大了徐伯伯也保不住你,快给我回去,今天你能不能别闹腾!”
徐英男看都不看他,只是冷冷看向圣坛上发呆的辛浅:“辛浅,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听了这些,还是愿意和席嫣然结婚,那么我们立刻就走,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那么你就去救救被你快要害死的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