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睿就是睿哥,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那个像个年画娃娃般的孩子的父亲,伦年龄,他比梁书怀大一些,虽然他是混在不入流的道上的,但是这个人的修养,却是和别的混混不同。
他礼貌的点了下头,但是有些疑惑:“小辛今天没有来过,你的孩子也没有来,我正在奇怪他们怎么不来,还以为她去找梁先生你了!”
梁书怀一愣:“我这几日一直在忙,并不在市区,小辛不可能去找我!”
他想了下,笑了笑:“也许他们去了童医生的地方,啊,童医生是我孩子的主治大夫,抱歉我打个电话!”
梁书怀站在病房门口又给童露浓打电话,得到的答复是梁湛卓傍晚就离开了她的医疗室,她估计孩子又去找辛落,也就没有多问。
所有的习惯行为造成了此刻对俩个人下落的无人知晓。
萧睿此刻走近了门口,对收起电话的梁书怀问了句:“怎么样?这两个人在那里么?”
梁书怀摇摇头。
沉默了一会:“我想到小辛可能去的地方了,对不起,我去找找看!”梁书怀礼貌的对着对方点了下头,准备朝辛浅的病房去看看。
“梁先生!”萧睿对着急匆匆离开的梁书怀喊了声,看他回头他道:“如果找到他们,请通知一下我!”
梁书怀点点头,再次迈步朝着辛浅的病房大楼走去。
位于后片区寂静的楼层六楼病房,是整个瑞川医院最豪华的病房,有独立的电梯,整个楼层不过是两张床号,一南一北,各自独立。
现在北边没有人住,南边就是辛浅的病房。
梁书怀对于家族医院的地理方位很熟悉,熟门熟路就到了病房门口。
他再次尝试拨通辛落的手机,仍然不通。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敲门。
门很快开了,席嫣然出现在门口,对于这个并不认识的人感到意外:“你找谁?”
梁书怀礼貌的微笑着,问:“请问辛浅在么?”
席嫣然虽然不认识他,但是梁书怀良好的礼仪和气度,令人信服的儒雅,对于生活在同样圈子里的席嫣然来说,是友好和熟悉的,所以她也客气的应了:“是的,但是请问你有什么事么?”
梁书怀笑了一下:“对不起,打搅了,我是辛落的朋友,只是想问一下,她今天有没有来过?”
“小辛?!”席嫣然一脸吃惊,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蛋,又忙不迭问:“先生你知道小辛在哪里?她答应来给辛做药膳,可是今天一直没来,你知道她去了哪里么?”
梁书怀皱了下眉:“对不起,看来小辛也没到这里,那么打搅了,告辞!”
“等一下!”辛浅早已经在听到席嫣然略带惊奇的声音后就起身了,但是没有很快开口,直到梁书怀要走了,才走到门口说话。
梁书怀应声看过去,这个男人就站在席嫣然身后,一前一后的两个人,一个郎才,一个女貌,在门口站着的感觉,确实有种非常珠联璧合的味道。
但是他看过来的眼神,却犀利中透着深沉,冷漠而有种煞气。
煞气?应该是,从第一次见面起,这个男人的眼神就令他记忆犹新。
如同一头被侵犯领地的狼,警惕而厌弃的看着他的存在。
梁书怀顿了顿,还是转了身:“辛先生你好!”
辛落崭亮的眼珠在阴影中显得格外明锐,脸色依然有些白,却线条紧绷,有力而刚健,他朝着席嫣然低声道:“然然我的胃不舒服,你去给我买点粥来吧!”
“啊,好,我就去!”席嫣然也不顾上再和梁书怀说话了,朝对方歉意一笑,赶紧离开。
两个男人目送着美丽的倩影进入了电梯,沉默才又被辛浅打破,“怎么阁下不是和辛落走的比我近么?还要来问我们她的下落不成?”
梁书怀并没有很快接口,停顿了会,才淡淡笑了下:“辛先生,你真的是辛落口中那个念念不忘的人么?”
辛浅皱皱眉:“什么意思?”
“小辛和我,到底如何,且不论,你就没问过她是怎么生活的?她是否好?一个女孩子孤身在这个大城市活下去有多不容易你不清楚么?你有关心过这些么?她现在孤身在外,我倒是比较担心她是否安全,如果你更关心以前的问题的话可以继续待在房间,我还得去别处找一找,她的电话一直都打不通!”
“等等!”辛浅叫住了要离开的梁书怀,拿起一件外套:“我和你一起去!”
梁书怀没有说话,只是慢了脚步,等待和辛浅平行。
病房大楼外,夜色深沉,大楼的照明,灯火辉煌,初秋的凉风,飒飒作响,卷过一抹萧瑟,带走了一缕暑热。
“你知道她通常去哪么?”两个人几乎同时问,又彼此一愣,一时间沉默了。
梁书怀指了指前面的大楼:“辛落在这里做护工,有个临时宿舍,我们去那里看看先!”
辛浅没有说话,他的头,略略低垂着,将那张俊美的脸,埋在了夜色中。
两人再次无语的走近前面的建筑,玻璃大门外站着萧睿,看到梁书怀迎了上去:“怎么样,找到小姑娘和湛湛了没?”
梁书怀摇了摇头。
“这丫头平时不是很懂事么?怎么回事?”
“我准备去她宿舍看看,萧先生你身体不是很好,还是去病房里等吧!”
萧睿哼了声:“我死不了不劳费心,一起去吧!”
梁书怀没再说话,这样子,就变成了三个男人朝着辛落宿舍走去。
萧睿对于一直没开口的辛浅有些奇怪,但是他这个人比较冷傲,对方不说话,他也懒得搭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