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方一个武将,如何会知道宫中之事?”
沈清霜知她误会,解释道:“太妃娘娘,家父一介武夫,哪里会懂这些,这是臣女的猜测。一个小女子都能治的病,偌大的御医院束手无策,不是笑话吗?”
她走到贤太妃面前,径自将手搭上她的腕,这一搭,明白了,病症与原著所言一致。
学医那么多年,可不是光为了考试的。当下找了纸笔,龙飞凤舞写了张药方,递给顾谨灏:“抓药!”
骤然被支使,顾谨灏还没进入状态,又见他娘殷切地看着他,便出门唤了秦云。
沈清霜追了出去:“好汉,再给我拿一套银针,针灸用的。”
秦云的身影震了震,他堂堂皇子的近身护卫,虽说英俊潇洒方面比主子差一点,但气宇轩昂是毋庸置疑的。被个娇滴滴的姑娘一口一个“好汉”喊着,真特么丢人!
药不复杂,很快就好了。拎着食盒,揣着银针,秦云快步往寿安宫去。
却没想到遇上了一群花枝招展的女眷,簇拥着一个华贵非常的妇人。秦云经常进宫,认得是太后。
他停下脚步,放下食盒,恭敬地行了一礼:“臣参见太后。”
太后淡淡斜了一眼:“这是什么?”
“回太后,寿安宫的玉平嬷嬷不舒服,殿下让臣去御医院取药。”
太后“嗯”了一声,又看了食盒一眼,没说什么放他走了。
秦云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说起谎话脸不红气不喘,还真有些天赋。
本宫要怎么谢谢你呢
回到寿安宫,将遇到太后的事说了,贤太妃夸他做得好。
她也有过沈清霜的怀疑,而且怀疑对象就是太后。
那女人还不是记恨先皇在世时独宠她?
刚要喝药,被顾谨灏拦了下来,潜意识里还是不相信某人。
沈清霜岂能不明白他的小心思,放下银针,也不废话,将药盛一勺出来自己喝了:“可以了吗?”
顾谨灏被噎得说不出话,有种枉作小人之感。
贤太妃却觉得这丫头爽利,也不多问,直接喝了。
过了一会,顾谨灏被请了出去,留下沈清霜给贤太妃施针。
“秦云,你觉得这个沈清霜怎么样?”顾谨灏背着手,眼带不解。这怎么与之前印象中的蠢笨花痴完全不一样呢?
秦云以前与她接触很少,乍一问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挠了挠头,说道:“属下只觉得她过于豪迈。”
何止豪迈,简直粗俗,就不像个女人,“混蛋”“王八蛋”之类的词张口就来。
“她昨晚同你说过什么吗?”顾谨灏的眼中带着审视。
秦云不敢隐瞒,如实道:“问了属下与您有没有成事。知道没有时,她开心得不得了,还说大恩大德必有厚报。”
顾谨灏:“”
她不该扼腕叹息吗?
为什么像是嫌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