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灏却哼道:“你尴尬什么?”
“想到一句应景的诗,不知殿下是否想听?”
她狡黠的眼神让顾谨灏觉得没憋好话,但若是不让她说出来倒显得他小气。
手往背后一放,一脸淡漠:“说!”
“我未成名君未嫁,可能俱是不如人!”
话音刚落,拉着沈清疏就跑了,留下气急败坏的顾谨灏握紧了拳头,眼睛都要喷出火来!
什么可能俱是不如人!他堂堂大齐王朝四殿下,玉树临风、俊朗不凡,不如人?谁不如人了?
这死丫头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看着他怒不可遏的模样,秦云弱弱道:“殿下,可不能再打了。属下只打了她一鞭子,还没用力,就被她二哥打成了内伤。她还有两个哥哥呢,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属下有些害怕!”
顾谨灏斜了他一眼,哼道:“你自作自受。对一个小姑娘都能下那么狠的手,是不是个男人?胳膊都打出血了,你于心何忍!”
秦云:“”
他眼睛是有多瞎才跟了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主子!
沈清疏今日休沐,为了找妹妹才进的宫。本想直接带她回家,但一肚子疑问,不问清楚他不踏实。
毕竟还要串供不是?
兄妹俩进了个茶楼,叫了些小点心。
沈清霜慢悠悠喝着茶,赏着景,完全忽略她哥充满求知的眼睛。
沈清疏也不敢催,按以往的经验,越催越问不出。
两盏茶后,这祖宗终于开口了。
“二哥,这顿你请啊,我没钱。”
沈清疏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什么时候让她这个貔貅出过钱?
再者,这里压根不需要。
幽幽道:“你忘了?这间翠明楼是小三开的,我们能来这里是给他面子,敢收钱弄死他!”
小三,是沈清霜的三哥沈清彦。
书中提到那货虽然极有武学天赋,奈何一门心思钻在钱眼里,谁都不知道他到底开了多少铺子,做了多少生意,赚了多少银子。
只知道没事就塞银票给沈清霜,生怕委屈了她。
沈南方曾经问过三小子为什么热衷于赚钱,拿生命去赚那种,是月例不够用吗?
那货抬头看看天,低头看看爹,语重心长道:“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儿子赚钱不为别的,只为万一将军府哪日触怒了圣上要被抄家时还有大把的银子可以花。”
终究是他扛下了所有!
对于拥有这么一个有远见、有担当的儿子,沈南方不知该感激上苍还是该感叹家门不幸。
沈清疏不记得他爹如何回答的,只记得小三当时被揍得躺在床上直哼唧,整整一个月下不来。
你说什么我都信
既然是亲哥开的酒楼,可不能太见外了,虽然沈清霜刚用过午膳不久,也不耽误她再吃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