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她就在凌氏楼下看到了凌聿风的雷克萨斯,可见他已经出差回来了,只是还迟迟不肯现身而已。
楼沁不知该不该放弃,又怕他真的觉得她烦。
这天,她从八点出现在他公司楼下,足足站了半个小时后,最后还是拿着热乎乎的饭盒走了。
一整天楼沁都魂不守舍的,之前的感冒还没完全好,这些日子胡思乱想,恢复得更慢。
好不容易,才捱完一天的课程。
她把自己包得严实,快到家时,目光无意间一瞥,整个人重重的顿住。
熟悉的蓝色雷克萨斯,透过玻璃,一个模糊的人影,坐在驾驶室。
楼沁心口一缩,之前拼命想见到的人此时就在眼前,她却忽然没有了勇气。
见了后该说什么,先道歉,还是像以前一样打招呼?
等到回过神时,才发现男人不知什么时候下了车,他穿着剪裁得体的翻领大衣,双手插袋,一步一步,稳重万分。
终于,像是踩着她的心跳,凌聿风站在她的面前。
还是以往的意气风发,甚至没有半分憔悴,望着她的眼神幽深难懂,开口也很平静,“找个地方谈一谈。”
他说的是肯定句,而不是问句。
再然后,楼沁已经坐在他的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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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聿风在别墅区附近的茶馆订了个安静的位置,随后点了一壶黑茶。
他把脱掉的大衣放在旁边的椅子上,漂亮的手慢慢煮茶,袖口露出一小截黑色衬衣,凸显出手的白净。
静默了良久,他将一杯煮好的茶放到她面前,用随意的口吻问着令她窘迫的问题。
“那天之后,你有没有做事后措施?”
楼沁的心漏掉一拍,就算没有镜子,也知道此刻自己一定从脑顶红到了全身。
“嗯。”她低着头,轻轻颔首。
其实她根本没有想过措施的事,当然也就没做了。可是怕他多想,只能先敷衍过去再说。
而且,她总不会那么倒霉一次就中奖。
“那晚,是我失去理智在先,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
说这话时,他依旧有着商人的冷静。
“不,我没什么要求。你是醉了,可是我还是清醒的,一切都是我主动的,不怪你。”
虽然她的确是这么认为的,可是说出这话时,还是觉得委屈。
她忍住涌上眼眶的热气,眼睫微垂。对面坐着的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可他们此时的阵仗却像是两个对手在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