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再出声时,她的语气中明显带着窘迫与羞赧,“我是问你,那个有没有让你舒服到?”
凌聿风睁开眼睛。
一般不是男人才最在乎自己在床上的表现,到她这却反过来了恧。
连求婚都做得出,这小姑娘还有没有身为女孩子的自觉?
他忽的攥住她软乎乎的手腕,往怀里一带,楼沁低呼一声,一阵天旋地转后,人已经在他的胸口。
衬衣下摆微微敞开,男人修长的手指抚上她大腿根部的肌肤,嗓音性感又沙哑,“我很舒服。你呢,还疼不疼?”
刹那间楼沁红了脸,小声嗫嚅,“又不是第一次了,不会那么疼。”
想到失去控制的那一次,男人眉头轻蹙,薄唇也横抿出一条线。楼沁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他的变化,怕他多想,焦急地补充,“第一次也不疼!”
抬眼注视着她充满忐忑的眼神,男人不禁有些动情,刚刚消停下去的躁动再次浮现,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又轻咬她的下唇。
“以后不许这么傻,在我面前也不行。”他的唇没离开她,说出的话也像是含在她的齿间。
即便是为了他,他也不想她委屈自己。
“可是我觉得这样很好,你高兴我就高兴。”楼沁呼吸已经有些急促,两只眼睛又染了雾气。
说出的话还是这么傻里傻气。
男人翻身将楼沁压在身下,她的两只小手抓着他的手臂,黑亮的大眼睛眼底映着他的缓缓掀动的薄唇,“那就永远都不要长大。”
就算是傻乎乎笨兮兮,身边也还有他护着。
男人食髓知味,一旦尝到了就一发不可收拾。翻来覆去又把楼沁彻底地吃了两遍,直到夜里一点,才让她睡去。
凌聿风是睡不了懒觉的,毕竟年纪摆在那里,不过第二天还是比寻常时候醒的晚了一些。
几乎是门铃响第一声的时候,他就睁开了眼睛。
扫了一眼身边还在睡的楼沁,沉沉的跟小猪没什么分别,这么大的动静眉头都没动上一动。视线落在她微微红肿的下唇,想到是自己的杰作,心情莫名的舒朗。
门外的人没有要走开的趋势,凌聿风想要起身,只是稍微一动,她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他垂眸,两只戴着戒指的手还握在一起,他稍微松开,都会惊醒她。
“凌叔,几点了?”楼沁被大亮的房间照的有些睁不开眼睛。
“刚九点多。”凌聿风轻轻把手从她手里抽出,低头亲了下她的发,“你再睡会儿。”
楼沁昨晚消耗了太多体力,他的话音一落,又忍不住倦意闭上了眼睛。
凌聿风起身套了件睡袍,关上卧室房门前看了她一眼,见她没了依靠便把被子全部卷在自己身上,睡相滑稽,无奈的扯扯嘴角。
楼钰没想到凌聿风这时候才刚刚起床,看到男人带着晨间气息,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同于平日里的闲散和慵懒,眼神蓦地一滞,“学长,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了。”
“也该醒了。怎么,有事?”凌聿风半靠在门框,嗓子带了些沙哑。
“嗯。”楼钰的低眉顺目,眼睛也不敢乱看,说,“我爸想约你一块打牌,听说你牌技不错,让我一定要把你请来。”
许久的停顿后,才听到凌聿风淡淡的声音,“等我梳洗一下,去找你们。”
“真的?”楼钰没想到自己能请的动凌聿风,听到他的回答,眼神蓦地一亮,“那我就告诉我爸去准备准备,我们待会儿牌室见。”
楼钰刚要告辞,眼睛扫过凌聿风身后的玄关,矮柜上的一样熟悉的东西让她一愣,“咦,这不是”
凌聿风偏过头,楼沁的钥匙串放在那里。让人一眼就瞧出是她的东西,是那个让凌聿风看着觉得恐怖的粉色兔子头。
“这是不是楼沁的?”楼钰迟疑的说,不敢轻易下定论。
凌聿风坦然的收回视线,“昨天和她坐电梯的时候捡到的,只是没机会交给她。”
“哦,我就说像她喜欢的那个布偶。”楼钰笑着说,“那我拿给她好了。”
凌聿风犹豫了半秒,点头,“麻烦了。”
“是我妹妹麻烦你才对。我听我爸说你搬到我们隔壁,她没少去麻烦你。她被家里宠惯了,有时候不懂事,学长别放在心上。”
凌聿风扯扯嘴角,没说什么
楼钰走后,时间已经不早。
凌聿风叫楼沁起床,她不肯,开始发挥耍赖的功力,到最后缠上他的腰,仍闭着一双眼睛。
他耐性有限,索性一把把她从床上抱起来,拖到浴室,把楼沁安置在马桶上,去拿她的拖鞋。再折回来时,就见她在马桶上打瞌睡,头不住地点,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不知什么时候穿上的拖鞋,楼沁是手里被塞了挤好的牙刷后才渐渐没了睡意。
她还有些发懵,身体也酸疼的厉害,把牙刷往嘴里一下一下的捅,眼神朝着身边的男人偷瞄。
凌聿风站在她身边,赤着上半身,下面随意的套了条休闲裤,露出漂亮的人鱼线和腹肌。他在下巴上涂了剃须水,随便揉一揉很快形成一大圈泡泡,像是圣诞老人的胡子。
他扬起下巴,对着镜子开始刮胡子,刮到一半时露出干净的左半边,还有很性感的喉结。
楼沁看得眼睛发直,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可她忘了嘴里的漱口水,一个走神一起也给吞了。
尝到那薄荷的味道,瞬间起了提神的作用,楼沁一下就精神了。怕凌聿风觉得她蠢,就知道犯花痴,于是把水吞了也无声无息的,生怕被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