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祝鸢笑笑,伸出手,随意地帮他理了理领带上的褶皱。
&esp;&esp;上面还带着女性特有的香水味,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ysl的黑鸦片。
&esp;&esp;她白皙的手指丝滑地绕过他的黑金领带,带着某种诱惑,让池景行的眸色深了深。
&esp;&esp;祝鸢继续说,“等我的钱用完了,我会及时联系您的助理的。”
&esp;&esp;说罢,她轻轻推开池景行,勾唇一笑,径直离开。
&esp;&esp;高跟鞋踏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每走一步路,背后的视线如芒在背,狠狠地刺痛了祝鸢的自尊心。
&esp;&esp;她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消失在尽头。
&esp;&esp;终于逃离了声色犬马的会所,祝鸢迎面吹着初秋的晚风,一行清泪消散在繁华的街道角落,又无声的堙灭。
&esp;&esp;祝鸢走后,池景行掐灭烟头,脸色有些不好看。
&esp;&esp;程牧察觉出他的不对劲,略加思索,笑了笑,道,“景行,女人是要靠哄的。”
&esp;&esp;池景行面无表情地睨了他一眼。
&esp;&esp;“你很闲?”
&esp;&esp;程牧耸耸肩,“你不就是不爽有别的男人给祝大美女送钱吗?这算什么,你要不直接买栋房子送给她,让她天天收租去。”
&esp;&esp;池景行没有理会好友的调侃,他只是忽然觉得,祝鸢似乎比他想象中要复杂许多。
&esp;&esp;无论是贺屿,还是霍与川,她似乎都和他们有着不浅的交情。
&esp;&esp;他心不在焉地点了杯酒,一口下肚,却觉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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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周末一早,祝鸢去鲜花市场挑了几盆多肉。
&esp;&esp;父亲以前喜欢多肉,好养活,又不占地方。
&esp;&esp;几日不见,父亲似乎清减了许多。
&esp;&esp;祝鸢有些鼻酸,洗了毛巾给父亲擦拭面庞和手,一边擦,一边和他聊着自己的近况。
&esp;&esp;她把头埋在父亲的手心里,祈祷着他早日苏醒。
&esp;&esp;“咔嚓”一声,病房门从外面被打开。
&esp;&esp;祝鸢警惕地回过头,却看见一张让她深恶痛绝的脸。
&esp;&esp;她几乎是本能地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将那人往外面狠狠一推,然后关上房门,语气冰冷。
&esp;&esp;“贺屿,你来这里干什么?”
&esp;&esp;贺屿提了提手里的水果,似笑非笑。
&esp;&esp;“来看叔叔啊,”他道,“鸢鸢,你在里面那几年,可都是我时不时来医院看望叔叔的,你可不能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