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祝鸢一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esp;&esp;“祁律师里面请。”
&esp;&esp;林兰给祁正倒了杯茶,站在祝鸢旁边,一脸的手足无措。
&esp;&esp;祁正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摘下眼镜,略加思索后道,“祝小姐,恕我直言,这件案子有明确的物证,如果贺家的其他佣人一口咬定是您母亲进入房间拿的,并且没有监控的话,您母亲败诉的可能性很大,因为我方完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赃物与您母亲无关。”
&esp;&esp;林兰有些绝望地瘫坐下来。
&esp;&esp;她双手捂住脸,“都怪我t……都怪我……”
&esp;&esp;祝鸢看见母亲的模样,难受得打紧,强撑精神看向祁正。
&esp;&esp;“祁律师,目前的解决方案,是不是要么赔钱,要么让我妈去坐牢?”
&esp;&esp;祁正沉吟片刻,“赔钱的前提是对方愿意和解——如果对方不愿意的话,再多的钱,怕是也免不了牢狱之灾。”
&esp;&esp;祝鸢闭了闭眼睛。
&esp;&esp;和贺屿和解。
&esp;&esp;她和他的血仇还没有报,可现在,她必须要为了母亲去求他和解。
&esp;&esp;她太明白监狱里的滋味了,那种被剥夺了自由的无力感,灰蒙蒙的天,似乎永远也晒不到阳光。
&esp;&esp;祝鸢的声音颤了颤。
&esp;&esp;“谢谢祁律师,我……会想办法的。”
&esp;&esp;祁正看着她的神色,有些不忍。
&esp;&esp;眼见祝鸢和林兰都不是为非作歹的人,从已知的情况来看,她们应该是被人算计了。
&esp;&esp;想了想,他道,“祝小姐,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陪您一起去和他谈条件。”
&esp;&esp;祝鸢有些惨白地一笑。
&esp;&esp;“不用,”她轻声说,“他的条件,只能我去谈。”
&esp;&esp;一听这话,林兰有些紧张。
&esp;&esp;“鸢鸢,他不会是要你做什么吧?”
&esp;&esp;饶是林兰再迟钝,经过这次的事情,她也算是意识到什么。
&esp;&esp;贺屿绝对不是单纯良善的主,当初忽然提出帮助祝家,现在想来,他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在算计他们家了?
&esp;&esp;女儿一直不愿意她和贺家接触,是不是因为早就意识到贺屿并非良人?
&esp;&esp;她忽然懊恼地锤向自己的胸口。
&esp;&esp;“我这个老糊涂,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esp;&esp;祝鸢抓住她的手,抚慰着她的情绪,眼神坚定。
&esp;&esp;“你放心吧妈,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esp;&esp;:晕厥
&esp;&esp;贺屿要的,不过是她这个人。
&esp;&esp;祝鸢平静地来到海市东郊外的一处别墅,这是贺屿昨天晚上发给她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