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临近下班的时候,祝鸢去别的部门送了两份文件,在过道上遇见了陈明恩。
&esp;&esp;二人互相颔首,简单地打了个招呼。
&esp;&esp;只是在擦身而过的时候,祝鸢忽然小声地开口。
&esp;&esp;“陈特助,请问今天池少工作忙不忙?加不加班?”
&esp;&esp;陈明恩了然,笑道,“池少晚上有家宴,回去之后怕是有些晚了。”
&esp;&esp;祝鸢明白了。
&esp;&esp;她淡淡笑笑。
&esp;&esp;“我知道了,谢谢。”
&esp;&esp;祝鸢呼出一口气,觉得有些不妙。
&esp;&esp;似乎上一次池景行从老宅回来的时候,不仅满手的伤,心情也很不好。
&esp;&esp;……
&esp;&esp;下午六点半,池景行看了看腕表,站起身来。
&esp;&esp;他将手中的文件递给陈明恩。
&esp;&esp;“留意一下贺屿的资金走动,看看他最近有没有什么新的收购或者商业行为。”
&esp;&esp;“是。”
&esp;&esp;池景行拿起外套,走出办公室。
&esp;&esp;电梯下行至车库,他随意地扫了一眼,祝鸢的白色宝马还停在不远处。
&esp;&esp;他收回视线上了车,发动引擎。
&esp;&esp;路上接到程牧的电话。
&esp;&esp;“景行,你出发没有?”
&esp;&esp;“嗯,”池景行说,“有些堵车,可能四十分钟到吧。”
&esp;&esp;“行,我也差不多,”程牧笑了笑,“可能我这个客人,还比你这个主人家到得早。”
&esp;&esp;“我不是什么主人,”池景行挑眉,“我也是客。”
&esp;&esp;池家的家宴,对于池景行来说,从来都只是一个社交的场所。
&esp;&esp;他早在很多年以前,就没有再把那个地方当成家了。
&esp;&esp;:善待
&esp;&esp;池景行差不多是最后一个到的。
&esp;&esp;几个豪门世家的老爷太太都已经到了,那几个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公子哥也个个西装革履,看上去人模狗样的。
&esp;&esp;池景行扯扯嘴角笑了笑。
&esp;&esp;一进门,池老爷子看见他时,脸色便不太好看,又碍于人多的缘故不好发作,只是沉声道,“家宴这么晚才来,你这个主人家真好意思。”
&esp;&esp;池景行耸耸肩,“要不把公司还给您来打理?”
&esp;&esp;池老爷噎了噎,没说话。
&esp;&esp;这些年来,池景行已经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他们看似是父子,更像是在暗暗争着什么一样,谁也没有向谁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