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么被送到了姜宅。
姜宅位于半山腰,掩映在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里,夜色下,黑沉沉得像是一只会吃人的猛兽。
我身体里也藏着一只名为“欲望”的猛兽。
热。
好热。
热死了。
痒死了。
我被捆住手脚、胶带贴住嘴巴,丢在后车座。
山路十八弯,车子来回转弯。
我被晃得头晕,想昏过去,又被身子的欲,折磨得清醒。
汗水淋漓。
我要被“烧”死了。
终于,在我“烧”死前,车子停了下来。
“徐小姐,到了。”
司机打开了车门。
我呜呜着想说:你们这是犯法的!快放开我!
但我的嘴巴被胶带贴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热。
渴。
我出了太多汗水,口渴得要死了。
或许我该跟林颂一起死,不然,也不会经历这番屈辱。
一段澄净而优美的古琴曲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谁在弹琴?
真好听的琴声。
这庄园里有女主人?
还是弹琴的人是姜阙?
我昏沉沉想着,觉得那琴声渐渐远去,像是我的幻觉。
我要死了吗?
眼前忽然出现一双腿。
男人的腿。
劲直有力的腿。
我认识这双腿,面前的男人是姜阙。
我努力抬起头,看到了他冷峻的脸,立刻呜呜叫着,眼神无比渴求,希望他放过我。
他俯视着我,深沉幽暗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语气似有嫌弃:“多此一举。”
他一定看出我被下了药。
等下,多此一举?
他为什么这么说?
他什么都知道?
他跟婆婆做了交易?
“刺啦——”
嘴上的胶带忽而被他扯下了。
我疼得抽气,但没来得及呼痛,一得了自由,立刻满眼防备地问:“你想做什么?”
姜阙没说话,抚摸着我的头发,忽而,他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我是趴着的姿势,这么抬着头,胸也被迫抬高,因为出了很多汗,早把胸口衣服浸湿了。
我能想到我有多狼狈。
他在欣赏我的狼狈。
“徐音音——”
他叫着我的名字,炙热的目光逡巡而下,但没有动手,就像是在扫描自己的物品,看有没有瑕疵。
下一刻,他抱起了我,并低头凑近我的耳边:“你最好值二十个亿,徐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