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没有砸到他。
手腕还被他折得脱臼,人也被他推倒在地,保镖们听到动静,纷纷冲了进来,当我是危险分子一样按住了我。
我被强力按着跪在地上,听到姜阙冷冷地说:“把她关进地下室。不安分的狗,纯粹是欠教训。”
我就这么被保镖们扔进了地下室。
我的手腕还脱臼着,一天下来,肿得厉害,肚子也饿得乱叫,胃里像是有团火在烧,但我没有求饶。
我不怕痛,也不怕吃苦,缩在墙壁,闭着眼,想着林颂对我的好。
我跟林颂是在咖啡馆遇到的。
当时,我是兼职的侍应生,他是客人,我生理期提前来了,他看到了,朝我温柔一笑,借了外套给我。
我从没遇到他这样绅士温柔的男人,第一眼就动心了。
林颂总说对我一见钟情,我何尝不是对他一见钟情呢?
但我不敢对他动心。
他是林氏地产的二公子,我就是个稍稍有点姿色的普通姑娘,做什么嫁豪门的美梦?
但他坚定地选择我,无视母亲的阻挠,一次又一次非我不娶。
我永远记得他后背被母亲责打出的鞭痕。
每一道都诉说着他对我的爱。
“阿颂,阿颂——”
我好像发烧了,竟然看到“阿颂”朝我走来了。
“你是疯了吧?对着这张脸,你能让她伤成这样?”
是周砚宁的声音。
他应该是个医生,先给我正了骨,然后抱我起来,放回了床上。
手背一通,冰凉凉的液体再次流入血管。
我听到周砚宁说:“她是无辜的。你看她这样,哪里像是知道林颂的为人?”
林颂为人怎么了?
他们这些坏蛋不许说林颂的坏话!
我想出声制止,但意识不受控制,只本能地呓语着:“阿颂,阿颂——”
眼泪流下来。
我真的好想他啊。
“她太蠢了。周砚宁,愚蠢真的不会传染吗?我真怕跟她睡多了,会睡蠢了。”
他竟然说我蠢!
他才蠢!
他一家都蠢!
我真想怼死他。
“行了,你有的睡就不错了,就珍惜着吧。”
我听到周砚宁的回怼,但又一想,这回怼大可不必。
“知道了。这就珍惜。不早了,我要睡了。”
他把人赶走后,躺上来,伸手捂住我的嘴,低声威胁着:“安静点!敢在我的床上叫别的男人的名字,徐音音,你能耐啊!”
我其实在他捂我嘴的时候就清醒了,但我故意装昏迷,继续叫林颂的名字。
“阿颂,不要离开我。”
我也把他当替身!
哼,气死这个把我当替身的渣男!
可惜,渣男没有被我气死,还动手轻轻顺了下我的刘海,目光深沉而专注地盯着我。
他不会知道我在装睡吧?
我怂怂地背过身,想着离他远一些,不想他跟着贴过来,还凑着我的后颈,深深吸一口,像是痴汉在迷恋我的气息。
什么鬼?
我身上汗毛都被他吓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