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莒低头,“曾经想过……要是有什么意外就好了,但是,那毕竟是我和亦如的孩子,我怎么真的忍心伤害他们?”
与莒抬眸,眼前似乎氤氲这雾气,他看见蝶漪皱眉的样子,脑海里疯狂的回忆起最近的一些转变,尤其是那天在祠堂里……他不禁问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以为……你是故意的。”蝶漪心里隐约有了些答案。
“什么故意?”与莒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燃情香。”
与莒皱眉,从没有听说过这个东西,但是他大概能猜到这是什么用途。
蝶漪见与莒似乎不知情的样子便接着说;“我提醒你和亦如的那次,我就是闻到了燃情香的味道,我还以为你们……”
不必蝶漪说完,与莒就知道了她的意思,那天……他陷入了回忆,是……自己带贺氏去宗祠……
宗祠!
亦如也是在宗祠……
蝶漪看到与莒的表情由疑惑转为震惊,明白他肯定是明白了什么。
与莒不断摇头,怪不得每次在宗祠都会情难自己,这两年除非是特殊日子,自己也不会去宗祠,从没有特别注意过这个事情。
与莒觉得不对,宗祠不可能一直都点着燃情香。一来这种香不好得,不会是下人买错;二来若是一直燃着这种香,经常进出的下人估计也会有些不适,早就会早就会被觉。
那么,到底是近来才出了这种事情,还是……只有这两次?
为了,就是专门算计自己呢。
如果是后一种,那就太可怕了。
蝶漪觉得今年的秋风格外的凉,站在院子里一会也想回屋去了。秉着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心态,她决定再多嘴几句:“赵与莒,如果不是你算计的亦如,那你不妨想想谁最有动机做这件事,或者,谁知道你的想法。”
与莒没有目送蝶漪,他似乎成为了院中的一尊雕塑,就那样一直伫立着。
动机?会是贵和……不会!亦如生下孩子对他来说是有利的,他应该不会为了给缘子出气这种理由而对自己动手。那么……如果是史弥远他们呢,如果是他们的话……
与莒觉得也不会,他们的作风,一向是直接和自己提要求,不会这么拐弯抹角的。那会是谁?是谁知道自己的想法?
管家?
管家是入府以来一直跟着自己的,是个可靠的人,而且他没有理由这么做,
“让芫娘给你生个孩子好不好?您的第一个孩子!”
与莒的脑海中突然蹦出了这句话,难道是贺氏知道了亦如有孕的事,怕亦如抢在自己前面剩下孩子,所以痛下杀手?
不会,贺氏心思简单,不会是她。而且,那些话是自己和贺氏从宗祠回来她才说的,她也不可能在宗祠搞什么燃情香……
与莒觉得脑子很乱,他快步离开了院子,既然自己想不通,那还是让调查出来的结果说话吧。
·
夜半三更,东胜州外百里的蒙军大营火光冲天,伴随着阵阵杀声,一小股人马悄悄地押送着什么离开了。
已是四更天,金军的中军大帐中所有的将军都丝毫没有困意,似是在等着什么。
“成了,元帅,成了!”
随着一名士兵冲进来报信,帐内所有人都呼出了一口气。
坐在上的术虎高琪虽然心里喜悦,却并没有展现出来,“押送粮草的队伍到哪了?”
“还有十里便回来了。”
术虎高琪这才点点头,“舒尔图还没有回来,颜盏,你带人去接应一下。”
“是!”颜盏早就按捺不住了,舒尔图将军带兵佯装进攻蒙军大营,而图们将军却暗中劫了他们的粮草,他什么差事都没捞着,怎么闲的住。
“元帅,我们也去接应一下图们将军吧。”漓月提议道。
“去吧。”
这注定是个不眠的夜晚,对于蒙军来说,是遭遇了一场没有征兆的夜袭,甚至不知道这些人是从哪里的,许多士兵还没从归家的美梦中醒来就已经魂归故里了。而对于金军而言,那就是过年了啊,他们数日来日夜兼程,就是为了找到蒙军囤放粮草的大营。
路上他们曾经遇到过输送粮草的车马,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没有选择劫走这批粮草,尽管当时剩的食物仅仅够果腹而已,根本谈不上什么战力。也曾有人提出要去周围的城镇征粮,可是最终也被否决了,士兵们自然不知道是郓王还有漓月等人据理力争的结果,今年的收成本就不好,若是再向百姓征粮,百姓饿死不说,他们也并不能缓解什么。
最终,还是几位将军带兵去狩猎、郓王带人找了一些可以使用充饥的果子等食物,才让士兵们解决了近日的粮草危机。好在他们终于找到了蒙军的粮草,金军放肆地吃了三天,养足了体力,这才开始最后一击,若是此战不成,不仅是前去夜袭和劫粮的士兵阵亡的事情,中军也不会再有什么活命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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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他们吧,一切都好了,不用再饿肚子了。
“我不是说了不用等我嘛,为什么不睡?”等漓月带人接应图们将军回来时,完颜琮就站在他们的营帐外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