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竑似乎并不在意孙先生没有回复他,而是继续道:“上次你说的沈柏和那个上官……”
孙先生看着赵竑似乎想不起来的样子,及时提醒,“上官皓。”
“对,他们两个的履历和人品都不错,想办法把一个先安排进大理寺,另一个安排进刑部。”
安排进刑部自然是不能做尚书了,侍郎或是别的什么,这就要孙先生继续琢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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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他病,要他命。”
火炉中突然噼啪作响,赵竑的声音显得轻飘飘的,但是孙先生知道,这是最后的总攻了。
“公爷放心,之前从吏部和江南道查的时候已经吸引了史弥远大半的注意力,但其实我还留了一手。”
赵竑摆摆手,他显然不想细听孙先生的布局,“查出来的结果和证据告诉我就行。”
孙先生点点头。
“快到年关了,再帮我给官家想一个贺礼。”
去年的画作着实让人惊艳,今年远在南康,虽然做了许多实事,但若是在贺礼上失了头筹,也着实难堪。
孙先生觉得有些苦恼,但他领的就是这个俸禄,求得就是未来的功名,应声道:“是。”
临安将军府。
“夫人,蝶漪姑娘来了。”
曾钟娥放下手中的针线,“快请进来。”
“夫人,”蝶漪简单行了一礼,看向一旁,“原来静纯姑娘也在。”
“这么远过来肯定很辛苦吧,你这孩子,身上的衣衫也太单薄了些。”曾钟娥将人往屋里迎。
蝶漪却没有寒暄的意思,直接说道:“夫人,前几日我心绪不宁,遂卜了一卦,本以为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生,没想到我却能清晰地感知到缘子的踪迹。”
曾钟娥拉着蝶漪的手一顿,“你说什么?”
蝶漪知道曾钟娥定然会惊讶激动,她想了想,决定从头说:“自我知晓缘子的事就一直在不停问卦,每次都是不明朗,但也没有说明缘子就一定是遭遇了不测,所以我一直都抱着希望。我没有别的本事,不能四处去找她,所以,我就动用了师父留下的秘术,测算缘子应该是在北方,但也因此,我遭受到了反噬。”
“所以,从那以后,你就没有来过临安……”静纯有些心疼,她在无尘观毕竟也修习了好几年,虽然没有学道门的术法,却也知道反噬可不像蝶漪说的这么轻飘飘的,如今看蝶漪的神色,却只有自己能够感知到缘子的喜意。
“来过。”在静纯和曾钟娥疑惑的眼神里,她继续说:“我潜心修养,精研医术治病救人,以此正道。所以,我去过一次沂王府,用交易换走了诸葛勋的医书。”
静纯和曾钟娥不约而同想起了去年亦如的事情,但是两人都心照不宣,她们只是从别人口中听说沂王府的轶事,却不曾真正去打听或者关心,没想到那时候蝶漪也在。
“不过那都不重要,中元过后,我也可以再次起卦了,但是缘子的动向仍是晦暗不明,直到前几日,十分明朗,我可以确信,缘子还活着,只不过已经不再北方,而是西方。”
从蝶漪这里得到确切的结果,曾钟娥捂着嘴巴流下了眼泪,蝶漪也说缘子活着,那个郓王福晋应该就是缘子。
静纯关注的确实另一件事,“怎么会在西方?”
蝶漪也看出来,她们对于缘子还活着的事情并不是十分震惊,而是另一种态度。
见蝶漪的眼中写满了疑问,静纯这才反应过来,就把她们知道的一并讲与蝶漪听。
蝶漪刚来时的喜悦已经褪去了气氛,眼中似乎还充盈着泪水,“她已经嫁人了?”
灵芝在一旁看得迷糊,“这好像也不是重点吧,连杨将军和夫人都没有特别在意呢。”
“到底是不是郓王福晋,一天没有见到缘子本人,我们都不能瞎说。”
静纯越的谨慎,今日屋中也没有其他人,她才大胆地说这些,若是被被人听到,尽管只是一种猜测,杨将军的女儿做了金国人的妻子,这怕不是要扣上个通敌叛国的罪名。
蝶漪仰起头颅,然后定了定心神,“嗯,你说的不错,还有一件事,她若是真的失忆,便也说的通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之前怎么算都是不明朗,不仅她失去了记忆,还更改了姓名,我便很难感知。
现在如此明朗,我觉得,缘子很有可能已经把事情都想起来了。”
“真的吗?”曾钟娥激动的要站起来。
又被静纯扶着坐下,她的内心还是有些焦躁,“想起来了为什么不回来呢……”
“姨娘,姨父不是说了嘛,她哪有那么容易回来啊,再说,若是缘子突然知道自己稀里糊涂地……她现在肯定也很痛苦吧。”
曾钟娥觉得自己的心不受控制地疼了起来,她的女儿怎么如此此命苦,上天对她的亲人真是不公,有什么事情不能冲着她来,偏要如此折磨人!
“那怎么又跑到西边去了?”兰姨说出了大家心里的问题。
所有人都叹气、摇头,每当有了一点线索的时候,就总会出现新的谜团。
曾钟娥只恨自己不是一个无所顾忌的儿郎,这样就可以不用管那么多,去找自己的女儿。
她又想到了杨祖春,“哼,那就要问问她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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