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魏妈妈训导她们的时候说过,在这府上做丫鬟,若能在主子面前得点脸,就有机会得赏,少则几十个铜钱,多则一二两银子也是可能的!
“想多攒点银子,给自己留条后路啊?”陆灼问她。
你又知道了!
但夏安安自然不能承认,打着哈哈说:“奴婢没想那么多!兜里有钱,心里不慌嘛!哈哈!”
陆灼:“那,你觉得,赏多少合适?”
夏安安:“您随意给点就行……”
陆灼煞有介事地点头说:“你今儿立了大功,爷可以多赏你些,十两怎么样?”
十两?!!!
她一个月的俸银也就一两!
陆灼这一出手,就赏了她十个月工资!
夏安安眼前一亮:“谢五哥儿赏赐!”
“不用谢,你应得的。”陆灼说着,突然指着她的脸说:“夏安安,你脸上贴的东西,里面有很好的药,你贴满三个时辰再拿下来,到时候不会留疤。”
“是么?”夏安安摸着脸上那块东西,惊奇地说:“难怪贴着凉丝丝的,挺舒服,原来是块膏药啊!”
陆灼:“这不是普通的膏药,是一位太医的独门好药,就一点点,我花了一百两银子才弄来。”
“一百两?”夏安安不解,“之前您不是说花了十两吗?”
“十两,是制作人皮贴片的钱,加上药,一共需要一百一十两。”陆灼说,“扣除赏你的十两,夏安安,你再还我一百两即可。”
!!
“一、百、两!”夏安安伸手就想把脸上的东西扒拉下来,“这可不行!这也不是我跟您要的!是您为了让我帮您做事,主动给的!怎么能跟我算钱呢?我……我还给你!”
陆灼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开了:“都已经快满三个时辰了,药都吸进去了!怎么还?”
夏安安:“这个不能算我头上!”
陆灼:“我说算便算。”
夏安安死瞪着他。
陆灼微笑:“我也没让你现在还,你的月俸也照样给你,但是你若想离开我这里,就要先把欠我的一百两还来。”
夏安安:“你就是……你就是……”
陆灼:“我是什么?”
“你就是欺负人!”夏安安气得厉害,“我一个失忆的弱女子,你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呢?”
她脑子不好
“我就欺负你了,你又能怎样?”陆灼挑眉问。
夏安安:“……”
她气冲冲地走了。
陆灼瞧着她的背影笑了一声,看她拐过弯了,偷偷跟了上去。
这时,旁边道上来了一人,看到他轻手轻脚走路的样子,上来就想拍他,然而陆灼却跟后头长了眼似的,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待看清来人,他做了个“嘘!”的手势。
来人是陆灼的好友,当朝首辅夏辂的长子夏言宜,因为两家有亲戚关系,今儿过来贺寿。
夏言宜奇怪地低问:“你干嘛呢?自个家里,跟做贼似的?”
“我正逗我家小丫鬟玩儿呢,”陆灼拉着他往前过去,藏到拐弯处的灌木丛后头去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