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徐妈妈是你什么人?”
“徐妈妈……她……”夏安安此时陷入一种更奇怪的状态,仿佛……这真的是她遗忘已久的记忆似的,若隐若现,勾扯到她心底深处去。
怎么回事呢?
庸医把她脑子扎坏了吗?
一想到脑子被扎坏了,夏安安就突然觉得脑子里面跟针扎一般疼,呼吸急促起来。
与此同时,后脑一松,那大夫把针拔了出来,夏安安一个激灵,那种诡异的感觉也消失了。
“如何?”陆灼问。
“应是通窍不少,很有痊愈的希望。”大夫回答,“我给她开三副药,吃完了以后再看。”
陆灼点头:“东篱,跟大夫去拿药。”
“是!”东篱送大夫出去了。
“夏安安,你也回去吧。”陆灼又吩咐说,“回头东篱把药拿回来熬了,再叫你过来吃药。”
吃药……
而且是苦死人的中药……
夏安安想骂娘,但还得装出一副非常感激的模样,起身跟他们道谢:“多谢蓁蓁姑娘,多谢五哥儿!”
怎么知道的?
白蓁蓁一直优雅贤淑地坐在那里,含笑冲她点头:“希望你能早日好起来。”
夏安安冲她笑了一下。
她这会被针和中药支配,笑得比哭还难看。
好在,大家都以为,夏安安这表情是出于找不到家的苦涩,都没多想。
夏安安出门以后,用余光看了一眼,蓁蓁姑娘并没有离开,倒是屋里的下人鱼贯走了出来。
见此情形,夏安安突然醒悟,这个陈大夫,恐怕是蓁蓁姑娘前来和光园拜访的由头。
她是想挽回陆灼吗?
但是,陆灼够呛能回心转意吧?
毕竟,她跟二哥儿都亲上了!
……
屋里,摈退左右之后,白蓁蓁就红了眼睛,说:“五哥,昨日,我也没想到,二哥他居然……他平日里就对那些丫鬟动手动脚的,我无论如何没想到,他居然会对我那样!”
陆灼静静看着她,没说话。
“五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这么多年,我一直等着你!如果你不要我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她拿手绢捂着脸,嘤嘤哭起来:“我不如死了吧……”
陆灼垂眸,缓缓说:“你第一次勾引我二哥,是在去年黔国公府的游园会上。你着青岩打听了他的动向,假装跟他偶遇,摔在他怀里。”
白蓁蓁的哭声猛然停顿,诧异地看着陆灼。
“后来,在府里,你又好几次设计跟他偶遇。而且你知道他总是喜欢跟我抢东西,还故意让人透露给他,你跟我有情意,因而终于引得他的注意。这一年里,他给了你不少好东西,你也都收了。”
白蓁蓁惊疑不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