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打扮得太素净了!通身上下,没有一件首饰。”夏若与又说,“虽说依然是好看的,但是,人家难免说我五哥哥对身边人不够仔细!令徽,你说是不是?”
陆令徽吃着糕点看向夏安安,点头:“我可能是看习惯了,你不说我还没发现,的确太素了些!连耳环都没戴!
咦?我发现安安姐姐没有耳洞呢!回去我让柔则帮你穿个耳洞!她可会了!我的耳洞就是她穿的!”
夏安安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奴婢是个下人,戴着首饰不方便干活!”
她可不习惯身上戴满东西。
“你瞧瞧柔则,再看看我身边的含香和秋露!”夏若与指着她自己的两个一等丫鬟说,“她们都是和你一样的,哪里就耽误做什么了?”
拉拢
说着,她吩咐:“含香,你把我那套银首饰拿来。”
含香去了,取了个精美的盒子来,夏若与打开,里面是一套镶了细碎宝石的银首饰,包括一大一小两只发钗,一副耳环,还有一个手镯,做工很精美。
“这个,是我准备在秋露生辰的时候给她的。今儿就先送给安安姐姐吧!来,我帮你戴上。”她拿出发钗来,要往夏安安头上戴。
夏安安急忙推辞:“夏姑娘!这个使不得!我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丫鬟,如何能收您如此贵重的礼物?”
夏若与笑道:“这不值什么的!你不用这样!”
夏安安坚持不收,跟白妈妈投去求助的眼神。
白妈妈笑道:“与姐儿,灼哥儿治下严格,下人万万不敢在外收礼。否则,一律都要重罚撵走的!”
夏若与笑道:“这不叫收礼!只是我这个做妹妹的,帮五个哥捯饬一下他的人罢了!你瞧瞧安安姐姐这一身素净,就不怕人家说他抠门吗?”
白妈妈低声说:“总有人想找他,或是想做国公爷的门生,或是想让他往宫里办事。他是御前的人,又领着兵,所以下了军令,身边的人不得收受外人的任何东西!
您当然只当他是哥哥,但是军令可不管这些,否则,那些人也总能找到各种关系托词。所以啊,安安是真不能收您的东西。”
夏若与神色有些慌:“原来是这样!怪我,满脑子只有女儿家的这些事,一点也不懂这些。”
白妈妈笑道:“姐儿才多大呢?您的这片心意啊,哥儿都明白!”
夏若与笑了笑,然后歉疚地看向夏安安:“安安姐姐,倒是教你为难了!对不住。”
夏安安:“姑娘千万别这么说,教我无地自容了。”
“点心真好吃!”陆令徽在旁擦着嘴说,“表姐,还有不有?给我带点回去吧!”
夏若与笑道:“你个小馋猫!多着呢!给你带。”
“以后表姐有什么好东西,尽管往我那里送!我那里没有军令!”陆令徽咧嘴笑。
“你要什么没有?看得上我的?”夏若与跟她说笑起来,气氛顿时没那么尴尬了。
……
回去的时候,夏安安依然跟夫人她们坐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