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打了她一下:“笑什么!”
宝钏:“你打我做什么?我又没笑你!”
周妈妈满嘴塞了东西,含糊说:“我在这十几年了,以前哥儿上谁家去也没打包过东西回来啊!小时候都没有过,更别说如今大了!这可是头一遭!”
大家都用那种眼神看夏安安,仿佛这些东西就是专门给她的似的。
这时,夫人那边来人,又给她们这边送来了很多好菜。
于是大家都说托了夏安安的福,一个个都吃得很满足。
只珊瑚看起来气色不大好,站起来说:“你们慢慢吃,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大家都不知道她怎么了,但夏安安大致猜到了。
哎!
……
晚上自己一个人躺床上的时候,夏安安静下心来,回想今日的一切。
今日一行,解开了多年来一直很困扰她的谜团:她是谁?
那时候,打死她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是几百年前的人??
一厚叠草纸
在同一条河,穿过去,又穿回来,老天爷拿她玩儿呢?
她要不要把这些跟陆灼和夏言宜说呢?
如果要说,就要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她的身份,还要把这十几年编个合理的去处。
证据……不知道她脖子上的金锁能不能作证?
去处……这个就很难了。
再用失忆去搪塞?
但是她能想起五岁前的记忆,却想不起来后面十一年的记忆?
陆灼已经多次怀疑她,她如果再用失忆来说事,指不定就会让人怀疑成方金娇的那种说法……她这十几年的去处,见不得人!所以故意装想不起来……
啧,头疼。
还有,她心里始终有恐惧。
那恐惧,来自多年来一直纠缠她的噩梦。
梦里的人,她不知道是谁,也看不清脸面。
会是谁呢?
夏家的?
还是别家的?
还有……陆灼竟说要娶她?
他真的喜欢她么?
夏安安突然笑了一下,抱着被子,迷迷糊糊睡了。
……
第二天,陆灼要值守。
夏安安天没亮爬起来,囫囵洗漱了,过去伺候着。
东篱和南山两个人已经伺候他洗簌穿衣了。
厨房拿来了饭菜。
陆灼吃完饭就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夏安安说了一句:“五哥儿慢走!”
语气充满着“终于走了!我要回去补觉”的如释重负感。
陆灼伸手就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夏安安睡眼惺忪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
“以后早上不用来了。”陆灼说,“来了也没见你做点什么,就一个接一个打呵欠,弄得我都犯困了!”
夏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