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别走啊!”严廷乐却拦着不让她走,“我跟你说,你不跟陆灼就对了!那厮不是个好人!是个断袖不说,还杀过人!”
夏安安脚步一顿。
“真的!你别看他好像长个人样,他以前在北镇抚司的时候,诏狱里的十八套刑具,他都用过!
那么长的钉子,直接钉进人脊椎!烧红的烙铁,他直接往人身上烙!
他还杀过人,不止一个人!”严廷乐凑近她低声说,“你说能做出这些事情来的,能是个好人吗?他骨子里就是个变态!你怎么敢跟他?”
夏安安:“……这么多事,您怎么知道的?当时您就在场?”
严廷乐:“我当然知道了!他师父是北镇抚司的曹公,我师父是南镇抚司的田公啊!南镇抚司专管北镇抚司,是多年的‘老相好’了,我能不知道?”
夏安安:“那,多谢世子跟我提醒了这么多。不过,他看上我是谣传,我不同意更是谣传,不过是别人捕风捉影而已,还望世子不要以讹传讹了。”
严廷乐:“是吗?”
夏安安点头:“这里没有别人,孤男寡女恐招人闲话,我先出去等吧。世子请便。”
严廷乐:“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
夏安安:“什么?”
“夏安安,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你,就觉得你很面善。”他瞧着夏安安的脸,“今天遇到也是个缘份,要不,我帮你赎身如何?解救你于水火之中,让你离开那个变态身边?”
夏安安:“……严世子,我的赎身银子可得好几百两!我跟你素昧平生,你要帮我赎身?”
“几百两算什么?那点钱是钱吗?”严廷乐伸手就从怀里摸出一叠银票,然后甩了一张给夏安安:“给你!”
夏安安一看,竟是一张一千两的……
会不会家暴?
“一千两!够了吧?”严廷乐笑得很自得,“赶紧给你自己赎了身,离开那个变态吧!当然,如果你无处可去,你还可以去我那里!我——啊!”
话没说完,他突然被人往旁边一推,顿时几个趔趄,没站稳,摔了下去。
他转头一看,是陆灼和夏言宜跟着赵含章过来了。
推他的,正是陆灼。
一身黑社会头子打架的气势,带着三分杀气,三分狠劲,三分轻蔑,说:“严廷乐,你、找、死?”
“陆灼!狗娘养的!”严廷乐爬起来,直接给了陆灼一记重拳。
陆灼却伸手抓住了他的拳头,捏住,往前一搡,只听“咔嚓”一声,严廷乐的手臂发出脆响,他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鬼哭狼嚎地喊起来:“我的手!啊啊啊啊我的手!”
“五哥儿!五哥儿!”夏安安吓得不轻,急忙过去拉架,“你干嘛打人!他……他没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陆灼松开了严廷乐,严廷乐捂着自己的膀子,疼得冷汗直冒,恨恨地说:“陆灼!你这条疯狗!无缘无故就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