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师父我,一向喜欢将人想坏,从来不吃亏,这不是小日子过得美滋滋地?”
汪思米嘿嘿笑着,暗道,师父怕是忘了被王家磋磨的七年了。
“那咱怎么办呀?”她担忧地问道。
不用朱芸说话,褚申宇就开口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我们要尽快将仓库里面的东西转移,只留下很少一部分当门面,其余的都搬到隐秘的地方去。”
“或许,”他唇角泛着抹冷笑,“或许也能抓一波心浮气躁的人。”
朱芸打了个响指,一脸崇拜地看向他,随即忍不住掰着手指头担忧了:“褚申宇,你说你咋这么聪明呢?我琢磨了一个季度了,所以才能嗅到点危险,结果你法子都给出来了,还拿着这事要大作文章!”
“都说孩子的智商随母亲,真是白瞎了你一个聪明绝顶的脑袋瓜呀。”
汪思米被塞了嘴狗粮。
师父对师公的夸赞,从来都不吝啬呐。
褚申宇笑着拍拍媳妇的脑袋,“你也不简单,都当科长的人了。”
说完,他神色淡然地看向汪思米,“你一个人也说不明白,刚刚听到的话索性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要提。我跟你去找汪科长。”
朱芸也不管这事,只拉着人到一边特别小声地叮嘱:“咱能帮的就帮,要是真出了内贼,发生了动乱,咱们得保住小命,千万别跟人拼命。”
“咱们还有后路呢。”
褚申宇笑着点点头,“知道,我现在不是孤家寡人一个,再在还多了一个在你肚子里,当然要保重了。”
北风呼呼地吹着,开个门的工夫,那风就进来溜了一圈。
朱芸缩缩脖子,又被褚母塞了一碗鸡汤。
“喝了汤,在屋子里走两步再去睡觉。等申宇回来,我也得回家一趟,跟你爸嘱咐两句。”
五零年代糟糠妻(55)
褚申宇到了大半夜才夹裹着一身寒气回家。
他狭长的睫毛上都挂了一层白霜,鼻尖泛着红,更衬得面色苍白神情冷峻。
“怎么回来这么晚?我都睡了两觉了,”朱芸整天在家里,虽然楼房有暖气,但是管道保暖性不如后世好,等入户到家也就微热。
屋子里二十来度,可是窗户外寒风肆虐,还是让人有一种入股的冷意。
她这时候哪里顾得上美丽动人,直接穿上了薄棉袄棉裤,碎花蓬松,配上她随手编的俩麻花,真跟农家院服务员似的,土气和美丽倒是和谐牵手。
她迷蒙着眼睛,还不忘了给他倒杯水。
褚母听见声音看了下表,知道小两口感情好,也没起来打扰。
褚申宇赶忙搀扶住人,将她安置在沙发上,好笑又好气道:“我渴了自己倒就是了,你眼睛睁不开,还挺着肚子,倒是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