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徒弟好好的!”
硬朗的身姿向任妙安挥手告别,消失于光幕之中。
任妙安睡梦中悲伤的脸庞逐渐变为笑脸,她会做到答应师傅好好的生活。
从此之后,她活着的每年生日都是用来祭奠师傅的日子。
在荀致远头七之后,任妙安和老大离开新城。
他们准备搬回到申城。
曾经不堪的,逃避的,任妙安涌起勇气去面对它们。
最重要的是只要扭头看,总能看见那个人就在身旁。
不同意他们的婚事!
挑开那层窗户纸后,任妙安变得格外主动。只要贺立人没有拒绝,她就敢更加大胆,常常惹的他面红耳赤,而她哈哈大笑。
他们之间是在殷实的感情基础上剧烈发酵,如同老酒散发出只有彼此能够闻到的醇香味道。
别人能嗅到的只有一股子酸臭味。
“你这一年的样子,该怎么形容呢,发春了?”
白博旭见贺立人这幅鬼样子见了一年多还没见消停,真的就是一副见了鬼的感觉。
他贺立人什么时候有过这种毛头小子样?
毛头小子的年纪都没有这样过,反倒是要成老帮菜了要开始过春天了。
贺立人尝试几次按下嘴角都没用,索性大大方方笑起来。
“博旭,我要结婚了。”
“什么?”白博旭掏了掏耳朵,他感觉耳屎有点多,堵的听不见。
“我早说他有名堂,以前不就有个小媳妇吗?现在好了,碰过女人就开窍了!”
方远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对呀,你这婚说结就结,你那小媳妇怎么办?”
白博旭顿时揶揄上贺立人。
贺立人捏拳抵唇假意咳嗽两声,“就是她。”
“喔哟,这还是先婚后爱的戏码啊!我老婆最近爱看这种类型的话本。”
方远立刻鼓掌,“恭喜恭喜,咱们三人组又脱单一位,就剩老白寡着咯!”
白博旭脸色阴沉的能滴出墨来。对方远的话充耳未闻,紧盯着贺立人逼问。
“你要娶安安有跟娟姨说吗?有跟你家里人说吗?”
“别忘了,就是因为她,你们家迎娣再也没有回来过!”
白博旭失手推落桌上文件。
方远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小声嘀咕。
“你火气这么大干嘛?立人是娶别的女孩子,又不是娶你想娶的迎娣妹妹,犯得着……”
贺立人顿时盯准白博旭怒视的目光,“你一直惦记我妹?”
白博旭没吭声。
方远在旁边拆他老底。
“可不就是吗?拿着张迎娣妹妹的相片都要盘包浆了……”
白博旭额头青筋暴起,一本书给他砸过去。
“就你长嘴了!”
贺立人收起脸上的神色,他跟白博旭的眼神在空中交锋,激起看不见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