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果讲了两道题,在第三个难题上卡壳了。
她家有家教给提前预习功课,但是还没教这么远呢。
贺老二撇了撇嘴,“还以为你多厉害呢?连妹妹都比不上。”
钱果立马就炸了,“我都不会的题她会?”
“我妹妹她就没有不会的,我们三兄弟的作业都是她检查的,老师检查都是对的。”
贺老二当着她的面把王迎娣叫过来,王迎娣随口把这道题给他讲清楚。
钱果听的懂些,知道她的解题思路是对的,那么她真的会做这题!
钱果一时气结,王迎娣可是个没读过书的乡巴佬!
她不想在屋里看堵心的贺老二,出门的时候瞥见一块画板倒扣在墙上,好奇心驱使她翻过来。
是画着荀致远放牛的那副画!
这是最近王迎娣画的最好的一幅,而钱果说不上这幅画有多好,但是她明白,比她画的好多了。
“这是,王迎娣的画?”
钱果不敢相信的问,贺老二头也不抬的说,“家里的画都是妹妹的。”
钱果膨胀的自信心被接二连三的打击到了。
“王迎娣你骗我!”
她明明说她只会画什么火柴人!
钱果气的跑出门,一口气跑了老远,直接撞上了人。
“咳咳!”
荀致远这把老骨头都要被这小犊子撞散架了。
钱果愧疚地赶紧扶住他,“爷爷您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荀致远再咳嗽了两声摆了摆手,摸着挂在牛脖子上的水壶喝水。
钱果局促不安的乱瞥眼神,看见了在荀致远脚下的一幅画,用树枝勾勒在土地上的画。
荀致远察觉到她的眼神,赶紧用脚擦掉,这两个小丫头片子怎么都撞得上!
“爷爷,你怎么画的跟我老师画的话一样?”
钱果仰头看着荀致远,好奇的发问。
荀老头的反常
“你说什么一样?”荀致远没太把钱果的话放在心上。
钱果却是从他脚下没擦干净的土地上,重新勾勒出原本的样子。
“这幅画是我老师最喜欢的一幅画,她说这个是她父亲。”
钱果指着画中的小人说,而在小人身后有一个身影目视着他渐行渐远的脚步。
“这个才不是父亲,这是远行的孩子。”荀致远指着那道身影说,“这个看着她的才是父亲。”
钱果固执的反驳荀致远,“我老师说因为是她看着她父亲远行的。”
“这画才不是这个意思……”
荀致远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声音,猛地瞪大了眼睛看向钱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