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干笑了声,“奴婢怕饭菜凉了,今儿就不服侍主子用早膳了。”
盛云昭冷笑了声,“你们是不是今天都打算不见我了?”
芸娘身子僵滞了片刻,转过头,满脸尴尬,“奴婢就怕您生气,其实没什么”
盛云昭一看,面色陡然凌厉几分,厉声道:“你这还叫没什么?”
芸娘一只眼睛明显挨了一拳,眼白都有血迹了,脸颊也有巴掌印又红又肿,整张脸显得偏沉。
这明显是被人打了!
盛云昭如何能忍,“谁打的你!”
她面沉似水,双眼满是煞气,芸娘心下一跳,忙走近她笑的好不息事宁人,“没事没事,我们不要紧,我们俩都皮糙肉厚的等两天就好了,您这一堆事呢,主子真不用为我们操心的”
知夏隐忍的咬着唇,肩头一耸一耸的,连头都不敢回,她没受什么伤,芸娘却因为她被打了
盛云昭的眼神平静下来,只是就那么定定的看着芸娘。
芸娘被她看的招架不住,有些愧疚的道:“是奴婢的错,奴婢知道自己脾气和火炭儿似的,以后一定改”
“我想听的是这个吗?”盛云昭面色更冷,“芸娘,我知道你不是主动惹事的性子,可我们也不是怕事的!”
芸娘如此忌惮,恐怕她是怕给自己惹事,故而想着息事宁人。
这时知夏顿时转身,一下跪在了地上,“主子,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不好,万一夫人拿兴师问罪,您就将奴婢交出去吧”
知夏这一转过身,盛云昭才看到宁夏的脸上也红了一块,不过看那样子,像是拧出来的。
芸娘张口欲言,眼看主子眸光幽深,却极为平静。
她知道这是主子即将发怒的征兆,她忙道:“这事儿是奴婢惹的,到时候您就将奴婢交出去就好。”
盛云昭声音轻柔,“我在你们心里到底有多无能,才让你们一个一个的如此瞒着我?”
芸娘和知夏二人面色同时一变,“不是的,主子您别多想,就是”
盛云昭言语简洁:“如实说!”
芸娘一见她如此,登时也跪在了地上,“今早徐涞他”
“徐涞是谁?”盛云昭听着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芸娘:“是夫人身边的徐妈妈的侄儿,平时都是小厮去大厨房的。
也不知怎的,今儿竟是他去取的早膳,知夏去的时候,他正跟大厨房里的那些仆妇婆子们编排您
知夏便上前去与他们起了争执,奴婢去的时候,那个徐涞正对知夏动手动脚,嘴里还说些下流的话。
最可恶的是,大厨房里的那些仆妇和婆子家也有女儿。
她们竟然无动于衷,没有一个出来为知夏说话的,奴婢去的时候实在是压不住火,便”
盛云昭听完之后,眼里凝了冰般,她想起这徐涞是谁了,正是知夏前世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