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脚步微顿了下,“没残就过来。”
他言语简洁,冷漠的没有什么温度。
盛云昭倒是想过去,然而浑身没有半点力气,她看了眼不远处那个意图装死的汉子,“他也得带走!”
她要问出是谁指使的他!
越忱宴挑挑眉,听出了她的意图,转过身,单手负在身后,“以为别人和你一样蠢?既然人家有心想要害你,又岂会留下把柄给你拿?”
盛云昭被他毫不留情的话激怒,她知道他说的话有道理,可是被人骂蠢,心里终归是不舒服的。
盛云昭堵着气,手里拿着一块石头,眼神清冽慑人,脚下踉跄的向着那汉子一步一步走去。
那汉子被她狠厉和疯狂的神情骇的连连后退,心中满是恐惧,想要爬起来逃走,然而,双腿却不听自己使唤,“你你别过来,和我没有关系啊”
盛云昭声音森森,“说,是谁派你来的!”
汉子此时已然知无不言了,他不是怕面前这个小小的女子。
而是凭他混了多年的经验,不远处的那个男子是可怕的。
他只希望能保住自己的命。
事情的经过是个男子给了他银子,让他循着踪迹过来看看盛云昭死了没有。
若没死,就让他将她带走,随便怎么都好。
但这汉子见色起意,故而才有了现在。
只是盛云昭在听到是个男子收买的时候,她的心里瞬间被寒意浸透。
若说厌恨自己之人,除了纪轩,也没有别人。
难怪,难怪纪轩没有找来
原来,他竟恨自己至此。
可是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盛云昭的心腔里被愤怒和恨意填满,她抡起手里的石头对着那汉子的头就砸。
男子眼见不好,偏头躲开,潜能被激发出来嗷的一声拔腿便跑。
盛云昭一石头落空,很是不甘。
转而,一道快若闪电的银芒自耳畔滑过,随之没入汉子的后心处。
噗通一下,跑出一段距离的汉子扑倒在地,双腿瞪了瞪便不动了。
盛云昭猛然回头,只来得及看到男人收回的手。
“我还没问完”盛云昭再是外行也知道那汉子已然没了气息。
更令她诧异的是越忱宴的那手暗器。
要知道,他可是距离那汉子距离不近的,重点是他的准头。
越忱宴大概不耐烦了,转身向前走,“不会是纪轩收买的,再问也没用。”
“淮南王何以见得不是纪轩?”盛云昭站在原地扬声问道。
随即想到未来二人兵戎相见的画面,她寒声隐晦提醒道:“凡是不要看表面,知人知面不知心。”
也不知越忱宴有没有听懂她的暗示,他没有接话,更没有停留,步伐从容不迫的向着前方走去。
盛云昭握了握拳,还是厚着脸皮跟了上去,这破地方她是害怕了。
雨势减小了些,空气湿冷,盛云昭步履艰难的向前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