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子像是柔弱无骨,突然温柔下来的声音不经意间流露出了柔媚之意。
这与她平时的清冷简直判若两人,恐怕是个男人都得难以自持或是心猿意马。
越忱宴喉结滑动了下,眸子瞬间深邃似海。
如此旖旎暧昧,可他的眼眸里却弥漫起狂风骤雨的暴怒,“盛云昭,你还真是自甘下贱,滚!”
她为了纪轩,真是竭尽所能,不计代价!
盛云昭有生以来头一次鼓足了勇气做出妄为之事,没想到竟被如此羞!辱!
她的脸瞬间涨红,感觉有火烧起来一般,羞愧难当。
好在房间昏暗,他看不到自己的神情面色。
可盛云昭仍觉无地自容,她再沉着,此时也动了怒。
往后退了一步,面若冰霜,话语似是自嘲又像是讥讽,“是我太过想当然了,竟忽略了淮南王和纪轩是兄弟的事实!
原来今晚淮南王不过是为了好兄弟对我的试探吧,淮南王可真是用心良苦,你们兄弟情深还真让我敬佩”
盛云昭后面一句里带出了几分嘲弄之感。
进了大牢
是啊,她怎么就忘记了,女人在这些自以为是的男人眼中,不过是玩物!
说完,盛云昭转身便走。
若是她再继续下去,那就是自取其辱了。
既然这条路行不通,那她相信总会有另一条路可走。
“站住!”越忱宴低喝一声。
盛云昭已然走到了门口,停下脚步,只冷冷回眸,等着他的下文。
她听出了越忱宴声音透出的危险和冷锐。
之前的决心和勇气,此刻化为乌有,盛云昭冷冷的嗤笑了声,“怎么,淮南王还觉得对我羞辱的不够吗
对了,我差点忘记了,纪国公夫人让我来催促你淮南王府尽早去提亲,眼下也算是将话传到了。”
闻言,越忱宴眸色幽寒,缓缓坐直了身子。
可是她却已快步走了出去。
到了外间儿,一豆烛火,光线微弱,却足够盛云昭看清眼前的一切。
紧贴着窗边僵站着三名乞儿,盛云昭脚步微顿,对着环手靠墙而立的风辰,“将他们放了。”
风辰一愣,他头一次发现,盛将军府的这位大小姐,竟然也有如此威严的一面。
他先是往里间看了眼,没有听到主子的反对指令,上前给几名乞儿解开穴位。
大包一得自由,立即上前,“夫人你没事吧。”
盛云昭看着他那满是真切的焦急以及担忧,心下微暖。
但想到将来面临的危险,她不愿连累这些可怜的孩子,将他们给拖进这漩涡里来。
盛云昭想到此伸手入袖,拿出一个荷包,里面有些碎银,她递给大包,“你们走吧。”
大包眼里的关切凝固,低头看了眼面前的荷包,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神里都是不符合他年纪的严肃,道:“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