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忱宴眼眸眯了眯,“你好像怕我?”
这句话是他之前有过刹那的念头。
盛云昭倏然抬眸,脱口道:“没有”
怕吗?
说怕也不全对,主要还是心虚。
她觉得自己答的太快,太过明显,很容易引起他的怀疑。
盛云昭强自镇定的随便找了个理由道:“男女有别”
她心下懊恼又紧张,也有些尴尬。
一边若无其事的整理着散开的头发,一边张望。
周围杂草丛生和乱石横陈,树木杂乱无章,唯有烂漫的野花夹裹其中,犹若锦上添花。
这里是荒郊野外,距离那壕沟很近,此时才发现壕沟很宽且深。
站在她的这个位置看不到下方马车踪迹,更不知道那马儿的生死。
盛云昭不敢与越忱宴对视,只看着他高挺的鼻子道:“今天多谢淮南王相救,我,我先回去了。”
她匆匆行了一礼转身,也不知方向对不对。
可身后却传来越忱宴的声音,“等等。”
“淮南王有何事?”盛云昭身子僵住,心如擂鼓,她尽管小心翼翼,不敢露出半点端倪。
追问
可若越忱宴有心追查那晚睡他之人,她就算再想抹去痕迹,也无法瞒天过海的瞒过越忱宴去。
她了解越忱宴出了名的难缠又不好惹。
他是大楚唯一的异姓王,虽身份尊贵,可是他十五岁就被当今以培养和锻炼之名送去南疆战场。
当时可楚京的人都以为他有去无回了。
谁知他却一战成名,接来下更是战无不胜从无败绩,所有人听到的都是他的神勇和光辉事迹。
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他用三年时间平息近百年南疆战乱,令南炎俯首称臣,自此年纪轻轻便战功赫赫,威震八方。
他心计城府极深,胆略过人,曾听闻他只身前往敌营救出当朝太子。
他生性凉薄,心狠手辣,睚眦必报,凡是触碰到他底线和逆鳞之人,他必会令对方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三年前当今赐婚他与云周公主,被他拒绝了。
这件事尽管皇帝颇有微词,却也不了了之了。
算算时间,再过一个月,太后寿辰当日,高兴之余提出将最喜欢的孙女宝栖公主赐婚给越忱宴。
若无意外,越忱宴还会拒绝。
应该也是这次,太后和皇帝一致对外的开始秘密谋划铲除淮南王府一门。
前世盛云昭临死前,包打听的芸娘为了给她解闷儿时说过,当今皇帝以越忱宴的父母来逼他就范。
然而,老王爷夫妇为了保全他,却选择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