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昭走出一身的汗,看看太阳还挺大,但无法判断何时了。
她仔细辨认着来时车辙残留下的痕迹走,她也不知那匹疯马一口气跑出了多远,此地距离京城有多远。
咕噜噜
腹中突然传来一阵抗议声,她摸了摸肚子,之前就到了午时该食午饭的时间。
可是却惊了马,现在她只盼着天黑前能够赶回皇城。
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过分的安静令盛云昭有些发毛。
这一发毛,轻微一点的动静都像是被无限放大了般,盛云昭的眼神越发警惕。
不时的腾起一只鸟儿,她也一惊一乍的!
盛云昭有些后悔了,刚刚不应该与越忱宴分开的。
可让她就这么回去,面子上又有些过不去。
可是越忱宴怎么还没追上来?
盛云昭索性停下脚步不走了,打算等等越忱宴。
权当自己脚程慢,被他追上来的,这样也省的他毒舌奚落她。
一滴汗从额头流到眉尖上,盛云昭伸手入袖拿出帕子就要拭汗。
然而,袖子里被带出了什么,一下落在了地上,盛云昭垂眸看去。
下一瞬,心神倶震。
一方折叠整齐的绢帕安静的躺在地上,那株惟妙惟肖的兰花曝露在空气中,像是变成了针刺一样,刺中了盛云昭的双眼。
她的手还僵在半空中,一滴豆大的汗珠滚落,盛云昭已然顾不上理会了。
她腿一软坐在了地上,手收紧,手里的帕子也变了形,她的目光却仍旧死死的看着地上的那方绢帕。
她心中兵荒马乱成了一团,“他知道了”
盛云昭一遍遍的喃喃着。
难怪,难怪他一再的问自己那句话。
那晚初初重生回来,她太过震惊,又想着尽快逃走,又想着拿他的玉佩。
故而,忽略了自己的东西。
可是她的东西,以及穿戴什么的,芸娘都会细致入微的帮她准备好,从不用她来费神。
故而,更不知道自己的帕子那晚就不见了。
可这个男人太狡诈了!
什么自己的帕子落了,分明是他一直拿着她的帕子,不过是来试探自己的。
更可怕的是,他竟然这么快就查到了自己身上
盛云昭心乱如麻的不知在这里枯坐了多久,等回过神的时候,她发现天光竟然暗了下来。
一片厚重的乌云遮住了阳光,逐渐扩散开来,颇应了遮天蔽日之景。
可越忱宴却仍旧出现,这下盛云昭就有些慌神,立即爬起来,仔细查看车辙痕迹。
可惜,像是一瞬天黑,光线越发的暗淡,她看的眼睛生痛,也没辨认出多远的距离,刮了风。
此时她竟连京城方向都难以分辨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