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着胸前的长发,看着眼前这个眼睛里有光的好友,很难想象在人前她是泽阳枯寂。
有时候叶秋晗觉得这个新认识的朋友真的很矛盾,这样活泼爽利的性子,硬是为了别人的评论把自己给扭成了麻花,真担心有一天这人把自己的心性都给扭曲了。
“唉!我又何尝不想。”摊了摊手,秋晗觉得她活得累,她只会觉得更累,“我是徐夫人,只要我一天还是,我就得做好这个徐夫人。”
“说到底,你就是个恋爱脑,把自己给弄成这样,不就是为了徐将军,心甘情愿罢了。”
叶秋晗一针见血,看着她讪讪不已却没有丝毫悔意的样子,忍不住的摇了摇头,这样一个直性子的人,遇上感情的事情居然就这么昏了头,实在是让她咋舌。
对于好友的做法她并不认同,她看过那么多的电视剧和小说,无论是在什么样的故事里,把自己改变的面目全非的爱情都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
她很想要提醒这个看似精明实则傻乎乎的姑娘,但是每每提到她的那位徐将军,这傻姑娘的整张脸都在发光,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只能旁敲侧击的提醒她,希望她能对自己好一点,不要陷得那样的深,更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这傻姑娘这样爱着的人也在同样的爱着她。
“别说我了,说说你吧。”
摇摇头将这个话题甩在了脑后,陆欣瑶看向她,“我知道最近几天平王世子来了普陀寺追查此刻,没想到你和他有那样的缘分。”
“你应该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艰难,在普陀寺你还有些自由,能为自己打算,但等你伤好了回到苏家,到时你的一举一动都在苏家那群人的眼皮子底下,再想做什么可就难了。”
“照我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先解决眼前的麻烦才是要紧事,你可要想好啦,平王世子可能是你唯一的机会了。”
知道好友被苏家人算计,陆欣瑶也想要帮忙,但她虽说嫁入了徐家成了将军夫人,有了三品的诰命,却也对好友的困境毫无办法,说到底那也是别人家的家事,她不能插手。
所以对于好友想要找一个能护得住她的夫君,陆欣瑶也很赞同,这些天她还列举了一溜长长的的人选帮好友参考呢。
只不过平王世子这样的她没敢写,毕竟身份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可现在不同了,人就在她们的身边,还有那样的缘分,要她说,秋晗就该借此赖上平王世子。
秋晗真能嫁给平王世子谢栩辰,那所有的一切都不用担心了,这的确是个机会,“不如赌一把。”
“咦!还是别了,我平时不赌博的。”
心中微动,可叶秋晗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平王世子那等高岭之花,不是我这样的身份能肖想的,还是不要做这白日梦了,我只是想要一个能护住我的依靠,平平静静的过日子。”
“而且我现在已经有了目标了。”单手撑着下巴看她,“你觉得归远侯府的温彦昭怎么样?”
“额……归远侯府?”这差距是不是有些大?怎么突然就说起那温彦昭了?
“对啊,温公子人心地善良,又长相俊美,而且是我可以肖想一下的,嘻嘻……”
“你这么说倒的确是这样,我记得温彦昭是归远侯府的嫡次子,好像是这一代归远侯府中最出息的子弟了,可是……”
女人凑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就连陆欣瑶自己都忘了她刚刚说过的话,隔墙有耳!
“世子……”
就在三人几步之遥的假山旁,谢栩辰脸色阴沉的都能滴下水来,嘴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直线。
书砚小心的看着自家世子爷,发丝都不敢动一下,恨不能冲出去捂住那两个女人的嘴,他从来没见过世子爷这么生气的样子。
谢栩辰没有再听下去,只看了他一眼不发一言转身离去。
书砚匆忙跟了上去,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只是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那位笑容甜蜜的叶小姐,脸色也不算好。
那位叶姑娘真是不识好歹!
养伤的日子过得很快,而确认了自己的目标,叶秋晗也没有闲着,开始有意无意的制造和温彦昭偶遇的机会。
遇袭
有一点山竹和欣瑶都没有说错,等她回了苏府,就没有机会了,所以必须要抓紧时间。
但是很奇怪的是,温彦昭变得非常忙碌,虽然同住在普陀寺中,可他早出晚归的,少有能够碰面的机会。
便是遇上了,说不上几句话那平王世子就会突然冒出来,那冷气一冒,什么都没法说了,这让叶秋晗郁闷至极。
半个月眨眼就过去了,叶秋晗把自己养得面色红润的,头上的伤口也好得差不多了。
虽然为了掩人耳目,这纱布还绑着,可只要揭开就会发现她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只一片粉色的嫩肉。
可是伤口好了,叶秋晗也高兴不起来。
坐在桌边无意识的把玩着茶杯,旁边是正在忙碌着打包行李的山竹,眉眼间都是烦闷。
没想到苏梓铭这么快就来接她了,可她和温彦昭之间进展缓慢,现在最多只是有点交情,失败得很!
“唉!”
趴在桌子上叹气,她愁啊!
都怪谢栩辰,怎么那么讨厌呢!
“小姐别叹气了,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咱们该出发了,铭少爷还在等着咱们呢。”
实则山竹的情绪也没好到哪里去,明知苏家是龙潭虎穴,却还是得乖乖回去,还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太令人焦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