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还没来得及开口,闻延便自顾自道:“不喜欢也没关系,我喜欢你,可以追你吗?”
“看你表现。”祁衍从失神中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人,心脏似乎被放逐了,他控制不了它的跳动和喜悦。
“那我可以亲你吗?”闻延直勾勾地盯着祁衍,又不加掩饰地把视线移到唇上,侵占欲很是赤裸。
祁衍心跳如雷,一时不知说什么,正欲开口便被闻延拽住肩膀猛地一推,他整个人摔进柔软的沙发里,闻延倾身而上,熟悉的气息闯入鼻间,欢喜之人映入眼帘。
唇被封上,柔软温热的触感让人沉沦。
闻延单手摘下祁衍的眼睛,试探性地舔舐深入,祁衍没有抵触,这给了闻延鼓舞,他更加兴奋地攻城掠地,唇齿间都是二人的津液。
祁衍被闻延困着沙发一隅,任其予取予求。
一切都发生得很突然,却又很合理。
理所应当,一如多年以来他们不离不弃,现在也是,从不后悔。
祁衍醒过来的时候正躺在闻延床上,身边的温度早已冰冷。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忍不住暗骂一句,浑身酸疼,像是跑了马拉松似的。
“嘶……禽兽!”他咬牙出声,声音十分喑哑。
身上很干爽,闻延有给他清理过,他想不起来了,昨夜太过疯狂,多年不敢宣之于口的夙愿一朝实现,难免放纵了些,以至于后来昏睡过去。
屋子里很昏暗,窗帘被严丝合缝地拉上,不透一丝光。
他打开手机,已经中午了。
实在是堕落。
倒是有好几条消息,都是闻延发过来的。
【醒了吗衍衍,粥在锅里保温的,醒了就起来吃点。给你请假了,晚上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祁衍看了看,回了一句知道了。
忍着不适洗漱后,他慢吞吞地下楼吃了饭。
浑身难受,又躺回床上睡了一下午。
醒来的时候闻延已经在厨房里忙活了。
“衍衍,今天不能吃辣的了,先委屈吃这几天吃点清淡的。”闻延看向楼梯间的人,大步向前把人一把抱了下来。
“闻延,我能走路。”祁衍羞耻不已,懊恼地看向得意的人,有点头疼。
“我知道,但是我想抱你啊。”闻延挑挑眉,一副恶霸模样。
“还好吗?早上我给你上了药,药膏我留在床头柜上了,你擦过没有?”
“闭嘴!”祁衍脸热不已,看向口不择言的人,此刻恨不得一巴掌拍在这张脸上。
“一会儿我给你抹。”闻延丝毫没觉得不妥,说完去厨房端饭出来。
祁衍撇了撇嘴,揉着眉心轻叹了一声。
晚上,闻延把祁衍压在床上上了一遍药,确认没问题后才松了口气,他是第一次,可不想被祁衍嘲笑技术不行。他想了想,被嘲笑就嘲笑吧,总比把人弄伤来得好。
倒是被强制上药的祁衍十分emo,完全不理竭力讨好的闻延,甚至半夜把人一脚踹下床泄愤。
闻延也不生气,没脸没皮地蹭上床要抱抱。
于是接下来几天,警局只要有人主动对闻延打招呼,就知道人有老婆了。
大家苦不堪言,被迫听了一遍又一遍他们老大的爱情故事。
就像当时祁衍来警局报道一样,那两天,全警局都知道闻延最好的能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来了。
“唉,老大比起当年更疯狂了。还是祁哥有奉献和牺牲精神,不然就我们老大那个德行,注定孤独终老。”警员有气无力道。
旁边被荼毒的几人忙不迭点头,对祁衍的眼瞎抱以深切的感谢,毕竟自从他们老大脱单后,好说话了许多,不仅如此,也没有以前那么折腾他们了,可喜可贺,普天同庆啊。
于是三年后二人婚礼上,大家的礼物都格外用心,热泪盈眶地握着祁衍的手,仿佛什么救世主一般,接着被眼尖的盯祁衍狂魔一人赏了一脚,众人也不计较,开开心心地离开了。
“祁衍,我永远爱你!”闻延说完,吻上了祁衍的唇,像是飞蛾扑火地献祭一般。
人生或长或短,之后的一辈子,他们都会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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