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有另外的事转移了顾锦洲的注意力,否则今晚她会被揍屁股。
纤细皓白的脚腕踩着粉绒绒拖鞋,正要上楼梯,却被顾锦洲抱了起来。
“小心。”
“?”
顾锦洲有意无意打量着她的小腹,自顾自地说:“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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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顾锦洲和阮阮隔着玻璃看新生儿。
阮阮:“他好小,像是大号的小老鼠。”
顾风砚咳嗽了一声。
阮阮笑了笑:“我的意思是,他很可爱!”
顾风砚刚想说什么,只看到远处走过来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男人,他面容风流俊美,颈间戴着一串佛珠。
是容修。
顾风砚抿唇,儒雅温良的男人多了几分刺人的锋芒。
他很不喜欢容修,不是因为容修是穆心儿的前任,而是因为容修深深伤害过穆心儿。
“你来这里干什么?”
容修看了一眼玻璃窗内的新生儿,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我知道她生产了,特意过来看看。”
顾风砚:“看也看了,请你离开。”
容修这段时间在寺庙修行,眉宇间多了一些虚静和从容,“心儿也曾经有过我的孩子,是我一叶障目害死了她和孩子。你比我有福气,懂得珍惜她。”
不提前尘往事还好,顾风砚冷声喝斥:“闭嘴!”
虽然他没有做过那个梦,但他只要一想起心儿惨死疯人院,他就痛得无法呼吸。
“你们在外面吵吵什么?进来吵,我要看热闹。”穆心儿虚弱又烦躁的声音从病房传出去。
顾风砚立马走了进去。
开门的瞬间,穆心儿越过顾风砚看到了一身灰色长袍的容修,她听容夫人说了,这段时间容修在寺庙里修行忏悔。
有什么用呢。
已经太晚了。
容修看到两人亲密的画面,心情还是无法平静。
白马寺的大师说他尘缘未了,无法出家。
有一种后悔,只有失去的人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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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洲联系院长,给苏阮阮做了一系列检查。
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后,孕检结果出来了。
一切健康。
阮阮瞪圆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