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逸的痛觉神经传输到大脑之后,顿时疼得没了知觉。
他们并不是为了性的快感,所以这种疼痛被放大了无数倍,后背和额头开始渗着冷汗,像身体开了一个豁口,冷冽的风和雪全都灌进来。
生理眼泪顺着眼角滴到沙发上,齐景轩尽量不去关注这些反应,握着银环的手再次用力,终于穿过去了。
“好了!”齐景轩自己的声音也在颤抖。
等程之逸从痛觉里缓过来低头去看,银环已经挂在了自己胸口,上面染着腥红。
齐景轩神色凝重地开始给他处理伤口,嘱咐着:“这几天不能见水,饮食也要清淡,我给你用纱布止血,穿衣服的时候多注意,这些天你需要自己换药。”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份愧疚。
几分钟之后,程之逸的听觉才慢慢恢复,齐景轩已经嘱咐完了,正问他:“你完全可以带个耳环,项链之类的,没必要……”
程之逸低声答:“那些东西太过突兀,而且也很容易被拒绝佩戴,我又没受虐症,要是有更好的办法,我也不会来找你。”
齐景轩故意酸他:“哦,那这应该是我的福气吧!”
程之逸现在没多少力气和他开玩笑,他现在的感觉很不好,有种昏昏欲睡的困意。
齐景轩见他双眼迷离,连忙问:“逸!你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程之逸气声回答完之后,便再无知觉。
此刻时鸣正坐在看守所的提讯室里,对面坐着石明寿。
“老师,今天我来不是为了案子。”时鸣开门见山地说,在郝乐言强奸案上,他并不打算多浪费时间和这位一心认罪的老人纠缠。
石明寿清了清喉咙里的痰说:“你问吧!”
他的老师越来越老了,时鸣其实明白对方非要把火引到石明寿身上的原因,他问他:“老师,记得那天问去学校接阿逸下课的时候,你邀请我去你办公室,那时候你说你有东西要我转交给阿逸,是什么?”
石明寿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沉吟半晌后回答:“是严师兄留给之逸的东西。”
“那现在东西还在保险柜里吗?”时鸣还记得那天石明寿是要从保险柜里取的时候,忽然被打断的。
“应该,应该还在吧!”
时鸣坐后靠在椅背上,看着石明寿笑:“是什么东西,方便告知吗?”
石明寿有些犹豫,他说:“其实都是些古董小玩意儿,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之前严师兄一直托我在合适的时候交给之逸,一直没机会。”
“既然不是贵重物品,老师为什么要锁在保险柜?”时鸣试探着问,他仔细观察对方的神色,又补充,“如果什么东西都能放进保险柜里,那觊觎的贼可是会越来越多。”
石明寿听懂了他暗示的内容,他问:“不怕贼多,就怕贼惦记,更怕贼得手。”
“那不会,上学那会儿,老师虽然不怎么喜欢我,但我好歹跟着您学到不少,这种事情充其量是课后作业,甚至都不能算是期末考试。”时鸣又在暗示他,对方没有得手。
石明寿放下心来继续说:“说到期末考试,我记得你唯一一次拿过年纪第一的科目应该是《侦查学总论》吧!”
时鸣跟着他的话头回忆,他瞬间明白了石明寿言外之意。大学四年,他虽然聪明,反应快,但是考试马马虎虎,根本没有拿过任何科目的年纪第一。他笑着站起来和石明寿道别:“是,唯一一次的年纪第一,主要归功于石老师教的很好。”
石明寿点点头:“师生共同进步罢了。”
第94章定局23
从看守所出来,时鸣直接打给了严宋,电话里低声叮嘱:“宋,昨晚扣下的保险柜里,把那本《侦查学总论》收起来放到我办公室。”
当时从省警校把石明寿带走时,时鸣让严宋特意留下了一个监视器。
这是他反复回味石明寿那天看向自己的那个眼神之后下的定论。当时苏建盛喊他,对方却看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