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到开花的白粥里倒入一碗凉白开,煮粥的水她放的不多,煮好的时候白粥很粘稠,只有稍许糊底。
夏天的白粥她喜欢稀一些,放入凉白开正好也给白粥降温,能直接入口,冬天的白粥她喜欢稠稠的,喝完有些黏嘴的那种。
端上白粥酸白菜,也没忘给两只倒上奶,舒化奶还剩下半箱,她这两天尝试在舒化奶里兑一些牛奶,两只喝完后也没有出现什么不适,只是对味道不一样的奶有些迟疑,接受了以后依然喝的津津有味。
吃过早餐后,赵叶青出门给兔子割最新鲜的草料。
三只兔子逐渐接受被圈养的命运,终于在三天之前被她发现母兔子怀孕了,只是怀了多少天她不知道,只是发现母兔子的胸部明显胀大了。
最近她都时刻关注着,每天都给它们最新鲜的草料,隔一两天再喂一些蔬菜。
可惜她还没有完全实现蔬菜自由,自己吃是够的,养兔子就差不少了,最近她在兔子圈旁边又开了一小块地给兔子种一些它们喜欢吃的白菜卷心菜油麦菜。
红薯长势也不错,最近红薯也到了薯叶旺长茎块膨大的阶段,地上爬了不少红薯叶,再过一段时间长的多些就能掐一些来喂兔子了,清炒红薯叶她也很爱。
给兔子喂食后,赵叶青回屋坐下休息,给自己泡了一点蜂蜜水。
天气变热人就容易犯困,更别提在山里,没有鸣笛声没有叫卖声,也没有接不完的电话和刷不完的视频。
只有山间树叶碰撞,清脆的鸟叫,夏蝉的吱吱声,有时候蝉可能突然会被出现的某种动物或者昆虫惊吓而停止鸣叫,可没过一会,又忘记了惊吓,继续有节奏的吱吱呀呀。
松林
打了一会盹。
赵叶青被糊糊在脚背上挠醒了。
她当初第一次被糊糊扣脚背弄醒的时候意外是什么虫子老鼠,差点没一脚给它踢飞了。
猛的抬起脚,把它吓了一跳,还好后来她收住了,以为糊糊被吓到不会再来,没想到这家伙不长记性
下次它还来。
现在她已经很习惯了,起码在家她很安全,只要不是有大型猛兽闯进家里,老鼠和蛇之类的,这俩分分钟把它们变成玩具。
第一次把糊糊和雪饼带出去的时候,去了山脚下转悠,赵叶青刚摘了一把野香蕉,一回头,只见雪饼妹妹按住了一条蛇的脑袋,糊糊姐姐在后边没心没肺的玩蛇尾巴。
作为独生子女且未婚,她第一次体会到了家里有熊孩子的感觉。
虽说只是一条没有毒的小菜花蛇,也把赵叶青吓得不行,但这种时候自己也不能干涉太多,这都是它们该面对的。
赵叶青迷迷糊糊的从长椅上起来,外头已经日上三竿。
她给两只喂了奶,现在两只每天还需要喝四五次奶。
糊糊和雪饼的毛色正在慢慢变淡,相较于出生时的灰色,现在已经隐隐能看到黄色的毛发长出来。
身上和它们母亲一样的云朵状花纹也初具雏形。
豹子的脚掌很大,有正常猫咪的两倍大,嘴巴比较长而突出,脸型就是缩小且可爱版的顽皮豹。
也许是因为睁开眼看见的就是赵叶青,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母亲,所以格外黏人,每次赵叶青出门都要跟着去。
赵叶青在春天的时候就说要去找茶树,在入了夏后天天犯困,终于忍不住了,决定去找茶树。
采茶一般都是春天或者秋天,夏天的茶叶就已经不是嫩芽了,长成了大叶子,味道也会差了不少。
但聊胜于无嘛。
赵叶青别上腰篓,带上防身的武器,招呼两只一起出门。
武器是她早期做的那把长矛的改良版,当初用来杀了一个感染者后,自己就不太愿意碰长矛了,最近天气转热,山上蛇很活跃,她才重新启用。
细看发现竹制的长矛并不耐用,竹竿已经有些开裂了,赵叶青重新砍了一根木棍,很直,挥舞起来极为顺手,是所有男孩都拒绝不了的那种木棍。
换了木杆,长矛的重量提升了不少,但是挥舞起来也不觉得吃力,她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臂肌肉也有了明显提升。
赵叶青翻看资料上显示的茶树位置,喜欢长在有太阳照射但是又不太热的地方。
自古就有高山产好茶的说法,她打算往山顶那片寻一寻。
观察塔附近她没有见过,赵叶青往山顶的另一边出发。
另一边就是她之前想去但是没去成的松树林方向,满地的松针腐叶土,那一块的土壤肯定是偏酸性且土质肥沃的,正好符合茶树喜欢的生长环境。
赵叶青走在前面,两只跟在后面屁颠屁颠跟着,有时会被别的小虫子吸引住,好在两只现在都能听懂赵叶青叫它们的名字,唤两声也就跟上了。
从山顶往山下望去,整片森林的绿色更浓郁了,比之春天时候,深绿中间掺杂的嫩绿,现在的绿更为纯粹,金灿灿的阳光洒在树叶上,整座山像是被加了一层滤镜。
她有时候是庆幸自己在地裂的时候已经在山里生活了的,起码在这种外面已经不知怎么样的时候,她还时常能感觉到美好。
对今年夏天的高温感到不适的不只是菜园的蔬菜,还有不少不耐热的植物,比如山里的野兰花。
在树林间很常见,常开在清明前后,这段时间虽说不是花季,但是枝叶也应当是繁茂翠绿的,可现在见到不被树荫庇护而暴露在太阳下的几株已经蔫头巴脑了。
赵叶青找了一圈都没有看见茶树的迹象,再往前走就是山背面的松树林了,她想着来都来了,找不到茶树,在松树林里找一些菌子也好,也不算空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