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打听了问?到的倒还好?些。
若是不小心透露出的,便显得刻意,值得怀疑了。
然而?苏寒却摇了摇头。
“没有不小心,是他们今日刚得了消息,主动告知属下的。”
这些天京城戒严,留下的禁军身负护卫太子之责,并未参与对刺杀一案的调查,因此知道的消息不多。yst
不过即便如此,偶尔闲谈说起案子查到了什么,也从未避着苏寒。
太子本就是最大的受害者。
于公于私,都?该让他知道外头的情况。
萧衍身在其中感受最深,自然心中肚明。
也正因这一点,他才有种前所未有的安定,总觉得一切都?会照着既定的路线发展。
眉头紧拧,萧衍默默地?往被子里缩了缩,深吸了一口气。
“主动告知,”他自言自语般喃喃道,“不错,自打孤受伤,虽则不能?出门?,消息却并不闭塞。”
“这帮禁军皆是下层兵士,一股子武夫作风,平日里溜须拍马连掩饰都?不会,更不可能?有多大的能?耐蒙蔽得了孤。”
萧衍的视线有些涣散:“可平静了这么久……”
“为何突然便说起了其他府上的事?”
“还有父皇赏花,”萧衍本就紧绷的神经越发僵直,他猛地?看向苏寒,“这分明不对!今日的消息,你究竟是听何人所言?”
苏寒被他这一惊一乍的反应弄得有些吓住,但还是如实说道:“殿下,今日之事乃是禁军左领钱彪所言,应当不会有假。”
他想了想,还是又劝了两句。
“何况说起其他府上之事也不算突然,前些日子他们就说过礼郡王府上回去那日便吃起了锅子,还分给了前去守卫的禁军。”
“后来也提过秦王一直高烧不退,偏偏太医又忙着您这里……”
苏寒小心翼翼地?抬起双眼,觑着萧衍的动静。
“至于圣上……是因前两日钱左领有事想要向王统领禀报,却未能?寻到人,这才听说了赏花一事。”
萧衍下意识想问?,前两日的事为何今日才说。
却又知道,此话?即便问?了也得不到解答。
也许是觉得这并非什么大事。
也许是今日才突然想起。
他整个人无力地?躺在床上,一时头痛欲裂:“父皇,父皇……究竟是要做什么?孤又究竟该如何是好??”
表情逐渐狰狞,精神也变得恍惚。
苏寒看着不对,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
就见萧衍猛地?轻笑?起来,越笑?越癫狂,却又因触动了伤口而?疼地?闷哼,笑?声与痛呼逐渐汇聚,变做很古怪的哼叫。
这声音持续了片刻,才化作轻柔的低喃。
“不急,不急,随你们如何动作,传来什么消息,孤都?不会着急的,反正你们什么也查不到,即便有所怀疑又如何?”
“没有证据,谁也奈何不了孤。”
“便是父皇也不行?。”
他说着,缓缓闭上双眼,唇边的笑?意逐渐散去,变成略显残酷的轻抿:“若是用来对付他们的,那孤看着就成,若是想要来诱孤上钩,便别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