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送她离开是最合适的,但这一刻……
“去我那吧,在我那没人敢动你。”
“嗯?”
这话安以夏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你走远了,我不安心,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了,为什么我要放你离开江城去过你想要的轻松日子?”
“啊?”安以夏不懂了。
这人简单几句话,直接说懵她了。
她发愣的看着湛胤钒,把事情从头捋一遍。
“我最开始不是因为在江城太妨碍你,所以要走。还不是因为你喜欢我,看不得我受伤?”
这话说得……
湛胤钒脸子当下就沉了下去,“正因如此,我还有什么理由放你自由?”
安以夏张张口,这逻辑说不通吧?
“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吧?”她疑惑的问。
湛胤钒道:“我的意愿表达明确了,你可有听懂?”
“那你……最终想要怎么样?”安以夏忍不住的问。
湛胤钒淡淡回答:“想把你占为己有。”
安以夏惊得瞪大了眸子,好大会儿后面部微微抽搐,“你……你也是个……”不走寻常路的流氓!
不知道是自己有问题,还是她遇到的这些人有问题,为什么跟她观念差这么多?
“所以跟我走,在我帮你这么多的前提下,对你提出这样的要求,我认为不过分。”
安以夏皱紧眉头,脸色并不美丽。
“你出尔反尔,以前你都不是这样说的。”安以夏闷闷出声:“你说会安排我离开江城,你是飞钒国际的大总裁,怎么能够出尔反尔?”
湛胤钒久久没回应,最后才从鼻端喷了个字出来:“嗯。”
安以夏瞪眼:嗯?就这样?
“可是我得离开江城啊,江城多少人视我为眼中钉,多少也是因为你呢湛总。今天温妮小姐约我见面,提出的条件就是让我离开江城,今晚就要消失,如果我没有配合的话,她有的是办法让我消失。劳驾她的话,后果可轻可重。”
安以夏话落,目光淡淡的落在他脸上。
“湛总,能不能不要把我拖进你们俩之间?你该不会真说了因为我才会跟温妮小姐退婚的话吧?”
湛胤钒点头,“说过。”
安以夏一口气直接提不上来,压着胸口:“你怎么能这样?”
湛胤钒不明白她的疑惑,欲言又止,无从解释,他本就不擅长解释。
“任何事情都不能靠谎言维持。”湛胤钒沉声道。
安以夏不开心了,也不说话,但心里实在不痛快得很,几度欲言又止,忽然转头瞪他。
“湛总,是你自己要喜欢我的,你就不能稍微站在我的立场为我考虑一下吗?你那样对安小姐说,你是在给我拉仇恨啊。在她眼里那我不就坐实了抢她未婚夫的罪名?坐实了搅和她和你感情的罪名?这要是在古代,要浸猪笼的!”
湛胤钒心口一片敞亮:“倒是听过已婚或订婚女子与人有染浸猪笼,还没听过单身女子被浸猪笼,你杜撰的?”
安以夏愤愤的扭头,反问:“你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是不是?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这件事情你处理得非常不对,你在给我拉仇恨,原本我没这么惨,至少还没成为温妮的眼中钉,现在好了,你是八方来财,我是八方树敌,你是不是生怕我敌人少了呀?”
湛胤钒心口暖悠悠的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她在身边的原因。
“你树敌再多,有我在,不要怕。”湛胤钒这话算是承诺。
安以夏几度喷血,“那这几次也不是你救的我,要不是那个厉先生,我早死不知道多少回了。”
湛胤钒脸色忽然间非常难看,安以夏也知道说这些话会让他不高兴,但这也是事实。
“我其实并不怕死,但我不惜命的话,是不是白瞎了你们救我那么多次?”
湛胤钒那怒气还停留在她前面的话里,到底是心头来气,冷声质问:“两面之缘,你对他印象倒是深刻。”
安以夏闻言,眼神空了两秒才转头:“啊?”
她想了足足半分钟才猜到湛胤钒“何出此言”。
“湛总,厉先生确实救我两次了啊,我不是说你没有帮我,你帮我做的和给我安排的我一直铭记心里,这辈子都报答不了。”安以夏认真解释:“可现在说的是我忽然想苟活了,湛总,可不可以按照原计划,安排我离开?”
湛胤钒大掌再一次搭在她手上,态度强硬:“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