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完全回本,但这让两人看到了希望,说明在夜市摆摊位确实是赚钱的。
她将这事告诉了之前一起兼职过的学长程放,程放建议她可以把受众范围扩大,比如把小孩才喜欢的金鱼换成更多人喜欢,更多人愿意消费的东西。
她回去冥思苦想一晚上,第二天上完课去校门口的at机上取了一千块钱,然后在便利店换了五百的零钱,到晚上摆摊的时候将所有的金鱼换成了钱,钱中间还夹杂一些小玩偶。
这次有了昨天的经验,天不黑他们就在摊位边开始招呼人,果然,将金鱼换成钱他们生意比昨天翻四倍不止。
收摊时杨生动一边算账一边说:“我还担心换成钱会亏本,遇上两个技术好的,我们血本无归,没想到能稳赚不赔。”
他们摆出来的纸币,被套走四个一块和两个五块,三个十块,总的四十四块钱是要比买金鱼花的多,但同样他们赚得也更多了。
“这样算下来,一个晚上三个小时赚六百块,比去做服务员和当家教要好得多,”许节林将分到的二百五十块放进钱包里。
杨生动也重重点头,二人看到希望,第二天上完课便卯足劲儿往景区赶,早早摆起摊。
第二日生意同样火爆,第三日、第四日都是如此,直到第五日。
去完洗手间回来得许节林看到自己的摊位被砸得稀巴烂,那些摆在地上的钱小额的被撕烂,大额不翼而飞,而不远处的灌木丛里传来重物敲打的声音,她往周围扫视一圈,偏僻的角落没有摄像头。
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理智还是不理智,听见杨生动吃痛的声音后她抡起被砸碎了支架木棍扒开灌木丛,几个中年男人正围着杨生动拳打脚踢,其中一个嘴里骂骂咧咧:“小屁孩,敢跟我们抢生意,来之前不来问候一句就算了,连基本的规矩你都不懂?”
“你们干什么?!”许节林大喊:“我已经报警了,赶紧走!”
几个人望过来,其中一个稍微年轻一点了上下打量她一番,和中间那个男的说:“二哥,这里没有监控,我……”
中间叫二哥的往四周看了一圈点了下头:“声音小点儿,别让人发现了。”
另一个人听出他们的意思急忙阻拦,叫二哥的说:“彪子女人跑了他不可怜?这两个不知好歹的抢了我们生意,我还要可怜他们?”
许节林瞬间懂了什么意思,转身就跑,人没到灌木丛边就被拉住,杨生动在地上呜呜大喊,被堵住的嘴发不出什么声音。
许节林大声向外呼救,才喊两声就被堵住了嘴巴,那个叫彪子的拖着她往树林深处去,等不见人影了将她按在地上,用发抖的手去脱自己的裤子,趁他放开手的空挡,许节林一脚踢向他的胯部,然后将手中的木棍重重朝他头上砸去。
之后便是没命的奔跑,直到看到人群她才从紧绷的状态放松下来,想去摸身上的手机报警。
“媳妇儿!吵个架你跑什么?”不远处的声音让她身体瞬间紧绷,这分明是刚才那个叫彪子的声音。
她转头,那人果然一瘸一拐朝她走来,那头上并没有受伤。
她还在家的时候听褚翠说过有些人贩子就是这么拐人的,先给按一个身份,强行将你带走,就算你试图挣扎呼救,别人也只会以为是夫妻吵架。
她心瞬间凉了一截,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遇见这样的事。
顾不得肺部的痛感,她撒开腿继续往前跑,身后的人还在没命的追,四周人影稀疏,她慌张辨别方位,在这个过程中,樟楠两个字意外闯进她的眼帘。
那两个字干干净净的贴在白色的球服上,许节林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冲到那个人面前,用尽全身力气大喊:“老公!你怎么在这里!”
她顾不得看眼前的人是何模样,因为她要用余光去瞥身后追她的那个彪子有没有听到这句话,有没有撤退的打算。
而余光里,那个彪子果然停下了脚步,只是并没有转身离开。
她心下一紧抱住面前这个少年的胳膊:“你今天不是说来接我吗?!为什么没来,我遇到坏人了!”
她大声的喊,根本顾不得羞耻,顾不得脸红。
这一声喊完,高高的少年终于有反应,看向身后那个男人,说:“老婆,坏人在哪?”
许节林顺着他的话转头,和彪子对视上,对方那种眼神让她害怕,怕他狗急跳墙,于是说:“不知道,好像跑不见了。”
又见面了老婆~
摊子被砸后许节林和杨生动没有再出过摊,也没有再回过景区,他们仍旧心有余悸。
杨生动受的伤并没有想象中严重,但许节林也一直劝他去医院看看,杨生动一边抹红药水一边敷衍,敷衍过后说:“我看那个人把你往树林里扯的时候都吓死了,你那天要是真出什么事,我得内疚一辈子。”
许节林把裤腿卷上来来,见膝盖上的伤已经开始结痂了。
“你后来又联系那个管理人员吗?他收了钱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现在法制社会,总不能容忍恶势力横行霸道。”
杨生动摇头:“他说他管不着,让我们报警。”
“报警,证据都没有报警有什么用,”她想想说:“算了,就算长个教训吧,下次小心一点。”
“下次?”杨生动惊诧:“你还想搞下次?”
许节林啧了一声:“下次我们换个地方,摸清楚他们说的规矩,这种摊位成本小,收益大,比做其他兼职好得多,不然你还想回会所?你男朋友不是不让你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