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澜急忙辩解:“我那是没站稳。”
叶鸿威鼻孔里哼一声:“废物才会为自己的失误找借口。”
楚安澜不开心了。
叶宛卿转身:“父亲。”
叶鸿威单手负在身后,缓步朝这边过来:“这个人是谁?”
叶宛卿回道:“不认识。”
叶鸿威闻言,吩咐护卫:“送到京卫司去。”
一听要被送去京卫司,地上的男人开始哀嚎:“我不要去京卫司……”
几个护卫将人按住:“这可由不得你!”
这时,马车帘子被掀开。
廖芙庾睡眼惺忪。
赏春宴上,她多喝了几口果酒,回来时睡了一路,醉意加上乏得厉害,一直没醒。
眼下,却被吵醒了。
她问:“卿儿,生什么事了?”
叶鸿威看了她一眼,问道:“这个男人,你可认识?”
廖芙庾揉着眼睛。
灯光下,地上躺着的男人长得尖嘴猴腮,满脸带血,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廖芙庾摇头:“不认识。”
话音落下,醉酒男尖叫起来:“芙庾,我是舅舅,你舅舅啊!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呢?”
舅舅?
廖芙庾面色微变:“我没有舅舅,你认错人了。”
那人却扭动着翻身,又要朝廖芙庾爬过去:“你走近些……我同你说句话……你就知晓我是不是你舅舅了……”
破锣似的声音,刺耳难听。
护卫立刻将人按住,用力踹了两脚:“老实点!”
廖芙庾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脸色瞬间变得更难看了:“我外祖父母只生了我母亲一个,我没有舅舅!”
叶宛卿见状,若有所思。
她叫樱香和千禧将廖芙庾扶下马车,带到她身后。
楚安澜对叶鸿威道:“这人一看就是个地痞无赖,打一顿扔牢里去得了。”
叶鸿威正有此意:“来人……”
这时,长街上响起马车声。
马车一路疾驰,直到长公主府十米外才减。
车还没有停稳,一个粉衣妇人跳下马车,急匆匆地朝这边跑来,哭道:“鸣翔!你怎的被人打成这样了?”
护卫呵斥:“放肆!这里是长公主府,要哭要闹走远些!”
妇人抹了把泪,抬头看向叶鸿威、叶宛卿和楚安澜:“我弟弟在长公主府外被人殴打,你们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楚安澜上前一步,叉腰问道:“听你口音,不是金都人吧?来讹诈之前,没打听一下长公主府是什么地方吗?”
妇人抹了把泪:“冤枉啊!”
叶鸿威冷声:“来人,将两人一起扭送到京卫司去!”
忽然,廖芙庾开了口:“我……认识他们……”
叶宛卿心道:果然。
难怪,一开始她就觉得芙庾不对劲。
廖芙庾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妇人身前,不甘不愿地叫了一声:“娘。”
妇人愣了一瞬:“芙庾,你怎么会在这里?母亲还以为你……”
“以为什么?”廖芙庾淡淡地问她。
妇人抬着衣袖擦脸:“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