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伯怀装傻可怜着,忙对步六高说:“步将军,草民引着您前去。”
郎中忙阻止说:“不可。步将军应该知道,凡是出疹的病人都是需要‘避光诊治’,况且闻人媄儿身上的红疹具有传染性,不能见陌生人的。”
闻人伯怀装作一惊愣的神情说:“不能见陌生人?对对对,舍妹身上的红疹会传染,不能传染了步将军,草民鲁钝了,望将军恕罪。”
步六高迟疑地说:“这个,无罪。”
闻人伯怀感激地说:“草民多谢步将军。”
步六高说:“闻人伯怀,闻人媄儿可是宫选美人,《诏书》已下,不见闻人媄儿,我等也交不了皇命啊?”
闻人伯怀早有对付之言,却是显出了为难神情说:“步将军,舍妹的病情是不能见光亮的,若将‘病气’传给了将军,可是大罪过啊。但是,步将军又有皇命在身,不得不尽职尽责。这样吧,步将军戴上布巾,亲自检视闻人媄儿的病症,也好向吴使臣说明闻人媄儿的病情病症。步将军以为如何?”
步六高点点头说:“这样最好,那就带路吧。”
步府。
吴使臣听完步六高的回述后,甚觉惊诧说:“昨日的闻人媄儿那张脸不是娇嫩无暇么。怎么过了一夜就出了红疹?”
步六高丧气地说:“谁说不是了,本将亲自进入闻人媄儿的闺房,见闻人媄儿躺在床上,神志迷迷糊糊的,满脸的红疹,就连双手上都出了不少的疹子。看着与昨日娇美静俏的闻人媄儿判若俩人。”
吴使臣说:“闻人媄儿的美和一身气质,是最能得到皇上的圣宠。若是‘弃之’?委实太可惜了。”
步六高说:“本将派了医官和医女亲自前往诊视了闻人媄儿。医官确诊了闻人媄儿,得了具有传染性不太严重的疹病。医官还说了,闻人媄儿的疹病约有七日的病程,若是幸运的话,闻人媄儿的脸上,身上不会留下任何的点点疤痕的?”
吴使臣说:“女孩家最怕出疹病,若是一个‘不小心’就会影响了如花的容貌?这样吧,闻人媄儿先治疹病,这个名额给她暂留着。或许闻人媄儿有这一份富贵也是说不定的?”
步六高重拾信心地说:“是啊,使臣说的是。闻人媄儿若真进了宫,得了富贵?使臣的恩德,本将定要涌泉相报。”
吴使臣叹了一声说:“闻人媄儿弄得本使臣好不气馁。”
步六高也轻叹一声,好不烦闷的神情。
京花坊。
坊主惊疑地问:“疹病?”
丽女说:“是的。步六高派了医官和医女诊视了闻人媄儿的病情,确诊了是具有传染性的疹病。”
坊主说:“传染性的疹病可不是个小病,命大的可谓是受了一次‘劫难’,‘生死线上’走了一趟?特别是姑娘家,脸容上若留下了点粒疤痕的,再如花的季节也是花枯无泽了,没了光鲜之色。”
丽女说:“是啊,闻人媄儿多水嫩的一张脸呀,吹弹可破的。”
坊主失望地叹了声说:“唉!计划有变,不得不重新布局了?”
丽女说:“步六高手中还有好几个美人待选呢,坊主可要见一见她们?”
坊主说:“那几个美人,我都见过了。没有一个能美过闻人媄儿的。能取悦南宫皇帝圣宠,希望不大。”
丽女思忖着:“希望不大是假,是不好操控吧?那有媄儿可以来利用威胁,用伯怀兄妹亲情为你计划去操控、去利用、去威胁。”
坊主说:“你先出去吧。”
丽女说:“丽女告退。”
丽女出了密室,凤兰从屏风后出来。
坊主问:“你相信闻人媄儿得了传染性的疹病?这么的巧合着。”
凤兰说:“也许是真的得了传染性的疾病呢?”
坊主一脸的不解神色。
凤兰说:“闻人媄儿不过是一介纯情的少女,未有过什么大见识。忽然得知了天选的荣华富贵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这‘喜而极至’的心情产生的病症也是常有的。但是也可以不去相信,坊主该知道丽女与闻人媄儿的关系。丽女的本事和见识,凤兰也不一定全知道的,不如暂且先相信了丽女。”
坊主赞同地点点头说:“闻人媄儿的‘疹病’出现得太蹊跷了也太巧合了。不得不去怀疑丽女从中做了些什么手脚?就目前那些能入选进宫的美人中,只有闻人媄儿最能接近到南宫皇帝?闻人媄儿是最佳人选,是最容易为我们所操控的人选?凤兰,闻人媄儿的事就由你秘密地去行事。”
凤兰一笑说:“凤兰明白。”
闻人伯怀送走了步六高委派,来诊视媄儿病情的医官。闻人伯怀心事重重地来到媄儿房内,见媄儿神志虽清醒可身体很孱弱,忙吩咐小丫头说:“快端些米粥来。”
小丫头“噔噔噔”腿脚灵快地跑出了房门。
闻人伯怀扶起媄儿心疼地说:“都饿了几天了,终于瞒过了医官,起来吃些米粥吧。”
媄儿说:“哥哥,媄儿这样情形还可以‘拖延’个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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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伯怀难过地说:“还可以拖延个三日吧?”
媄儿盼望着说:“俊风快回来了吧?”
闻人伯怀轻叹一声说:“估计最快的也要个八日吧?”
媄儿求着哥哥说:“哥哥,你可要想想办法帮媄儿。媄儿不愿进宫。俊风就快回来了?”
闻人伯怀安抚着媄儿说:“放心吧,一切有哥哥。之前媄儿所受的苦岂能白受了?我们一定要等到南宫俊风回来。”
丽女端着碗粥进来,闻人伯怀愣然说:“你怎么来了?”
丽女说:“担心着媄儿,媄儿可好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