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伯怀说:“公子身不粗壮,但结实。身板挺拔,又威严。剑眉星目,含煞气。谈吐淡定,有威令。普通人着装,却掩不住军将身份的豪放。公子目中清透,五官端正俊雅,乃君子也。”
鹿娇一笑说:“君子也,是够‘君子’的。不然能连累了闻人媄儿下凡历劫。凡人可真凡眼,他是皇族子弟,他是皇族中的军将。他马上要‘编排’一些好听的,骗你和闻人媄儿哪。”
俊风一笑说:“闻人兄还能‘阅人’面相。”
闻人伯怀又一笑说:“京花坊乃富贵达官之人,消遣取乐之处。在下喜好察颜观色,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地能看出个一二分来。”
俊风笑了笑说:“洛平城中能人异士居多,闻人兄,在下告辞了。”
闻人伯怀忙说:“公子且慢,看这天色,估计着一个时辰内必会有一场暴雨。这雨落下来也要下个一晚上的时间。那座山的半山腰处有间道观,虽已废弃,却能避雨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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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风甚是感激地向闻人伯怀道了谢:“多谢闻人兄。”俊风上马飞奔而去。
闻人媄儿望着俊风远离的身影,心绪难掩羞涩。
鹿娇傻住了说:“凡界中的‘释尘’是位君子?我是不是将南宫俊风认为了‘释尘’?有点混乱。哎呀,南宫俊风和闻人媄儿就这样分别了?”
望着闻人媄儿对俊风依恋不舍之情,摇了摇头说:“这么快就恋恋不舍呢?媄儿,他就是生得一副好皮囊。说起实话吧,他在凡界的气质还真不错。与巨剑有些相似?”
俊风的马奔跑得很快,约半个时辰就来到了山脚下。山不是很高,上山的路很陡宽。马匹上山就有些费力。俊风牵着马上山,到了半山腰,果见一座破弃的道观。看看天色,没有要下雨的迹象。索性继续赶路。一人一骑翻过山,准备下山时,天色忽然黑暗下来。顷刻间狂风乍起,树动地摇。已是满身大汗的俊风被这忽来的冷风“袭卷”着全身,不由感觉到一阵冷意。俊风加快脚步牵着马下山。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没走几步,突来的大雨倾盆而下。瞬间就“遮住”了俊风的视线。雨水如洪水般“冲击”着山坡上的泥土。俊风脚下的泥土开始打滑了,俊风牵着马,在“雨帘”中摔倒了数次,数次地从泥滑的陡坡路上爬了起来。雨柱“打着”双眼睁不开的俊风,又身处在“雨帘”之中。俊风辨不清了,下山的路该怎么走时?猛然一声雷鸣,同时,俊风被树藤绊倒。“雨帘”中的俊风倒地直接地滚下了山坡,晕了过去。
第二日,雨过天晴。闻人媄儿在半山腰的道观里,未见到有人过夜的痕迹。断定俊风未在道观里躲避过大雨。甚是为俊风担忧。虽然还不知道俊风的名姓和真实身份。
鹿娇叹了口气说:“唉!小姑娘家的春心动了,别担心啊,昨日的一场大雨,南宫俊风躲哪儿去呢?你俩的缘分又该如何的‘牵’呢?要不,明日找到南宫俊风,设计一场‘佳人救英雄’如何?早早成全你俩,我也早些回去。可是,我能犯仙规吗?”
洛平城京花坊。
夜晚的京花坊,灯火通透,彩艳炫亮。京花坊内美乐绕梁,歌舞升平。只见珠光霞艳,香脂浓抹的歌舞姬。这是人生欢场,是达官贵卿、锦衣绸缎者消遣取乐,赏舞听乐的“仙境”。在这人生梦幻境场,还有一块清静雅洁之地。京花坊的上宾雅间里坐着很多的高雅之人,在此听听琴曲,喝喝闷酒,或与解语花聊聊诗词,谈谈闲语。
京花坊歌舞宴厅后有一间更衣间。闻人伯怀收拾好了琴,正准备动身时,身后传来娇柔声:“伯怀。”
闻人伯怀听其声,脸露欢喜色,转过身说:“丽女,我正准备去找你,怎么不见你在这里?”
来了一位俏佳人,纤细身姿,细长弯弯眉,眼含“秋景”波光如水。轻施粉脂,美颜如花浓!
丽女莞尔一笑说:“今晚没跳舞,坊主让我去陪酒了。”
闻人伯怀阴沉了脸色。
丽女见了忙解释说:“看你,又不高兴了。那位客人很规矩的,是个举止端正的君子。坊主不会让我去应酬那些‘粗人’的。”
闻人伯怀缓过脸色来说:“我还是尽快地娶了你吧?镁儿已经接来了,可以办婚礼了。你说呢?”
丽女开心地亲了一口闻人伯怀说:“我找个机会和坊主说?”
闻人伯怀疑虑地问:“你和京花坊的‘契约’已满,坊主为何不能放了你?”
丽女笑了说:“快回去吧,快近二更了。媄儿还在家等着你呢,过几日,我去看望媄儿。”
闻人伯怀被丽女连哄带“推搡”着出了京花坊。
丽女送走了闻人伯怀,直接进了坊主的屋。
京花坊坊主年近三旬,身姿婀娜,美人面,八面玲珑态。
坊主问丽女:“可探听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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