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常歌愣在远处,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脑海中突然连续不断地放起了烟花,烟花声音不似现实中的响声,而是一句又一句的:
“我喜欢你到情难自已,能请你跟我在一起么?”
脑海中那根弦突然一下就断了,她猛地上前双手搂住傅斯晔的脖子,在他唇上“吧唧”亲了一口。随即拉开距离,笑眼宛如月牙。
“见你如此诚心诚意的份上,哀家准了!从今天来,你就正式上岗,成为我吴怼怼的男人!”
傅斯晔轻轻地在她的额头留下一吻,那虔诚的表情,仿佛在面对这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宝贝。
“谢谢你,宝贝。”
吴常歌被这声过分甜腻的“宝贝”吓得抖了一抖,脸上娇羞的红晕又重了几分。
不行了,再这样下去,也太沉沦了吧。
吴常歌咳嗽两声,企图说点正事。“对了,你现在可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了。到底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坦白从宽有什么好处?奖励我一个吻?抗拒从严又是什么意思,是要绑起来打吗?”傅斯晔牵起吴常歌的右手,轻吻她的指尖。
这下她连手指都是红的了,连忙将右手抽了回来。“你正经点,不然我要反悔了。”
“不行!”傅斯晔将人禁锢在怀中,语气突然多了一丝薄怒。深呼吸后,他闷声开口:“昨天你父母和兄嫂去了江庭天著,我父母的家里,说要来商量彩礼。
可惜我父母不是很欢迎,请他们离开时,发现你哥哥的孩子书包里,还放着家里那个乾隆珐琅彩花瓶。那只花瓶价值两百万,所以保安直接将他们送进了派出所。”
吴常歌直接一个大无语,她还真是低估了吴家的不要脸程度。打着她的名号上门打秋风,还直接来了个强盗行为?现场版的道德与法治?
见吴常歌脸色不好,傅斯晔的声音愈加温柔。“你别担心,我会负责把你父母接出来的。我想让你知道的是,我很高兴能跟你商量彩礼的事情。”
“我担心他们?他们对我来说,根本不配为人父母。我只是在担心你。你父母一定很生气吧?”
傅斯晔转开了视线,被吴常歌抓个正着。“还有什么大事我不知道的?不准瞒我!”
“也没什么,我父亲昨天冠心病犯了,现在正在医院休养……不过,医生说暂时已经稳定住了。”
吴常歌的脸刷一下就白了,她不用想也知道,傅斯晔爸爸住院一定是被吴家给气的!
可不吗,她跟傅斯晔也就刚刚几分钟前才确立的男女朋友关系。吴家可倒好,昨天就上门讨彩礼去了!
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她身为当事人怎么就不知道自己求着赶着要进傅家门?
这让傅斯晔的家里怎么看她?他们一定很反对自己跟傅斯晔的感情。
吴常歌刚刚才被甜蜜包围,此刻又突然感到了一丝苦涩。
“要不,我去医院探望一下伯父吧?我可以跟他解释一下,这件事我完完全全不知情,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傅斯晔斩钉截铁地秒回,“但是现在医生的意思是希望他能维持一个比较安静平和的休养环境。等他好一点了,我再带你回去看望他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