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放弃他这棵大树,为什么还要做邓曼青的代理人呢?你知道邓曼青一直在找继承人吗?”陆修筠盯着她的眼睛,言辞愈发温柔,几乎能滴出水,好像眼前就是他深爱的人。
陆家兄弟都长了一副好皮囊,专注看一个人的时候,会有种全世界,只有你是他的唯一的错觉。
姜南溪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会沉溺在这种眼神里,她心如止水,装傻充愣到底,“我只是个学会计的,青姐看得起我,让我帮忙看看账,你说的继承人是什么东西,我不明白。”
陆修筠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人,本来只有那么一点兴趣,现在也变成了八分。
他把自己的银质打火机放到姜南溪的手心里,温声细语的说:“等你改主意了,就来找我,我弟弟不会心疼人,你吃了这么多苦,得找个心疼你的人过后半辈子。”
他抚平姜南溪肩膀上的衣服褶皱,从容的离开。
姜南溪看着他的背影,捏着打火机看了一眼,最后还是放到了自己包里。
她刚刚把打火机放好,“砰”的一声,房门被锁上了。
姜南溪回头,看到陆知行脸色阴郁的站在门口看着她。
“陆少?!”姜南溪吓了一跳,从包里随便抓了一个东西,放到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把身后的包推的远了一点。
“刚才你和陆修筠都说什么了?”陆知行一步步的逼近,高大的身躯,非常具有压迫感。
“什么,什么都没说。”姜南溪一步步的后退,一直退到了桌子边上,再也没有退路。
她紧紧的捏住自己的口袋,像是要掩饰。
陆知行眼睛里倏地燃起怒火,狠狠的把姜南溪压在桌子上,寒声说:“没说什么他能留下来那么久?衣服口袋里是什么,拿出来!”
“没有,陆少,什么都没有!”姜南溪痛苦的挣扎,后腰撞在桌子的边沿,疼的脸色惨白,冷汗布满额角。
陆知行用力扯开姜南溪的手,从她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支口红。
“陆少,大少真的什么都没给我。”姜南溪捂着自己的肚子,不停的抽冷气。
陆知行把口红扔在地上,掐着她的脖子警告道:“别让我发现你吃里扒外,姜南溪,要不然你和你那个重病的妈,都没有好下场!什么时候,你把钱和事情经过全都吐出来,你才能离开!”
他转身就走,只剩下姜南溪从桌子上滚下来,捂着自己的肚子,额头抵着地面,疼的不停颤抖。
“嗡——”
姜南溪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她艰难的摸出自己的手机,没看清来电显示,按下接通键,“我是姜南溪。”
“南姐,你怎么了?”调酒师听她声音不对,立刻紧张起来。
“没事,你说。”姜南溪蜷缩成一团,把手机放在地上,咬着牙忍耐。
“股份收购的差不多了,现在咱们比白晋多1%的股权,白晋已经知道有人在收购他 的公司,要召开股东会议了,就在明天!你要去吗?”调酒师的语气里充满惊叹,简直是佩服姜南溪的神机妙算。
“去!”姜南溪斩钉截铁的说:“明天,白氏就不姓白了!”